許安夏:......
她心裡默默想,指不定人家就是嫌棄她們三個小姑子才沒人看上她哥來著。
唉。
一覺睡到自然醒,許姣姣睜開眼,就瞧見兩個外甥女趴在她床頭正給她編小辮玩。
許安秋推門進來,給兩閨女一人塞了一顆青豌豆。
她看著許姣姣被她倆閨女弄得亂糟糟的頭發,噗呲笑了。
“老四,你說咱家除了你,咋沒人繼承媽的卷毛呢?這卷毛編小辮多好看啊,”又問倆閨女,“寶珠珍珠,給小姨編小辮好不好玩?”
寶珠珍珠兩個玩上癮了,倆小姑娘樂滋滋的咧出一口小米牙。
“好玩!”
“哈哈好玩就陪你小姨再玩會啊。”
“......”許姣姣死亡射線看向許安秋。
疼倒是不疼,倆小姑娘動作很小心,就是癢兮兮的,怪難受。
愣是陪倆外甥女又玩了會編小辮的遊戲,許姣姣哄著兩人出去找媽媽,她起床洗漱吃早飯。
中午吃完一頓噴香的蘿卜燉排骨,許姣姣就出發走了,帶著她媽昨晚煮的雞蛋和剛貼的十張玉米餅子,當然了,還有家裡的餅乾、奶糖,上次她師傅張春蘭送的杏仁乾,隻要家裡有的吃的,都給許姣姣裝了點。
甚至她媽覺得還不夠,就怕餓著她小閨女,還想把李隊長送的那些蝦乾蟹肉的給她烤點帶著路上當零嘴吃。
許姣姣堅持拒絕之後才罷休。
這是許姣姣第三次坐這個年代的綠皮火車了,車廂裡嘈雜的人聲和各種混合難聞的氣味她都已經習慣了。
而且她是臥票,比起坐硬座的乘客舒坦多了。
她又不差錢,乘務員喊飯她就問一下,感興趣的就買來吃,不想吃了就從代購員小倉庫裡掏點零嘴出來吃,她在上鋪,吃啥隻要背著人點,沒人會瞧見。
一天後終於到川省火車站,除了屁股遭了點罪,許姣姣精神頭還挺好。
許姣姣一下站,她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把身上的行李全部收進了小倉庫裡。
幾分鐘後,她挎著一個黃挎包走在熱鬨的街上,輕鬆愜意。
啊,感覺又回到了上輩子為了尋摸新鮮食材,她一個人上山下鄉,名為工作,實為旅遊的美好日子了!
乾飯乾飯!
就在許姣姣甩開膀子在川省如東市一家國營飯店激情乾飯,停不下來的時候,遠在鹽市的陳三癩子一夥人找到了許老五許老六兩人。
被攔住路的許老五護在弟弟身前,警惕的問:“你們想乾啥!我們兄弟已經金盆洗手了,你們不能破壞道上的規矩!”
陳三癩子:“......啥玩意就金盆洗手了?老子今天不跟你扯這個,我就問你,你姐呢?”
他猛吸了一口煙,一臉凶相的問許老五。
心裡頭急死了。
那一百斤的雪花粉一進黑市立馬就賣瘋了,那吼吼的,好些人沒搶到,差點沒把他們兄弟幾個給活撕了。
......太瘋狂了,太掙錢了。
看見錢能有不賺的?
陳三癩子當即就捧著錢票去找許姣姣想再進貨,然而,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