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一處僻靜沒人的地。
陳三癩子氣勢洶洶的,一上來,他先發製人。
“許副科長,你太狠了啊,肚皮上磨刀,玩邪的,沒有你這樣卸磨殺驢的!”
許姣姣一腦門子問號。
她雙手叉腰:“你把話說清楚,我咋就卸磨殺驢了?”風評被害,不能忍。
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承認,陳三癩子氣笑了。
他呲起豁口的門牙,委屈道:“咱合作麵粉合作的好好的,你人沒了,那錢你也收了,不給咱貨,道上沒你這樣不守信用的!”
許姣姣從包裡掏出一卷錢丟給他,“一分錢不少,自已數數。”整的她跟坑蒙拐騙強盜販子似的。
胡胖順手一撈,有些慌張的看向陳三癩子。
陳三癩子一噎:“......供銷社一直跟咱井水不犯河水,咱就偏偏你跟咱合作之後,搞了個啥啥瑕疵品專場會,你就是看我們不順眼,故意斷我黑市的財路!”
地鼠著急的插話,“許姐,咱好聚好散,買賣不成仁義在,犯不著把我們往死路上趕啊!”
其他幾個沒說話,但都眼巴巴瞅著許姣姣,眼裡哀求。
許姣姣:“......”行吧,還真被她猜中了。
“你們誤會了。”
她就搞了個瑕疵品專場會,故意針對黑市,打擊黑市,她又不是公安局的,她吃飽了撐的?
陳三癩子氣得跳腳:“你還不承認!你那天站在糾察隊那老頭跟前,有說有笑的,彆以為我們沒看見!”
“是啊,許姐,我們都看見了。”
“許姐,做人要講良心,咱可沒得罪你,你咋能下死手呢?”
......莫名其妙的現場就變成了許姣姣的討伐大會。
一個個痛心疾首,好像她做了啥十惡不赦的事。
冤啊。
許姣姣心累,她沒好氣的擺手:“行了,都彆嚎了!整的跟真的一樣,我要想料理你們,還用得著費儘心思辦啥活動,我直接去派出所報案把你們一窩端了就行了唄。”
派出所這麼多年采取的措施還少了,為啥還是屢禁不止?
因為有需求就有市場,黑市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在目前社會體製下應運而生,打擊就能打擊得了的嗎?
許姣姣跟文局長說的話半點不摻假,她可沒那本事,光靠一場活動把黑市打壓下去。
幾人麵麵相覷,激動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陳三癩子憋了半天:“你真沒想打擊我們?”
許姣姣心裡翻了個白眼:......她有那本事嗎她?
她故作不滿道:“還要我說幾遍?還是你們真想要我跟派出所提幾個好建議把黑市來個大掃除?”
雖然她沒那本事,但不妨礙她瞎吹牛逼。
果然陳三癩子幾個被嚇住了,不敢再瞎逼逼。
他們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又有心思操心麵粉的事,胡胖再次把那卷錢小心翼翼的遞給許姣姣。
許姣姣都不帶看一眼的。
陳三癩子這會是半點挫挫許姣姣脾氣的想法也沒了。
他厚著臉皮,討好的笑問:“那啥,既然誤會解除了,那麵粉?”
許姣姣冷哼一聲,開始興師問罪:“你還跟我提麵粉,我不在家,你堵我家人算咋回事?我之前說過啥,不準去招惹我弟弟,規矩還懂不懂了?”
陳三癩子立馬就嚎上了,他指著自個豁口的門牙,“許姐,咱做人要講道理啊,我找你弟這事是咱沒理,可你弟二話不說斷我一顆門牙,這啞巴虧我也是認了,沒找那倆臭小子算賬,一報還一報,咱可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