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事自然還是他們毛巾廠裡傳的沸沸揚揚的亂搞男女關係的大事。
“彆看許乾事平時悶不吭聲,沒想到男女關係上這麼玩得開,你們聽聽那女同誌喊的,許乾事死皮賴臉纏著人家男人,這得多不要臉啊!”
“我原以為隻有大老娘們缺男人,咋小閨女,長的又不醜,咋就非搶人家的漢子呢?”
“呸!嘴上沒個把門的!說的啥葷話!咱這車間還有沒出門子的小姑娘呢!”
“哈哈哈,就要說給這些丫頭片子聽聽,彆學那許乾事眼皮子淺的,看見個男的就跟狗聞著騷味似的送上去,丟咱們女同誌的臉!”
“哎呀,你嘴可真毒!”
幾個大媽百無禁忌的瞎聊,旁邊年輕女同誌比較害羞,不敢參與話題。
正熱聊著,車間主任突然從外麵衝進來,“彆聊了,彆聊了,人家媽和妹子鬨上門了!”
有人沒反應過來:“誰家媽和妹子鬨上門啊?”
車間主任一拍大腿:“哎呀!還能有誰,工會許乾事,許安夏她媽和妹子唄,好家夥,三個女同誌直接把廠長堵在了辦公室,說是要個說法!”
“啥?!”
有人驚呆了,“許乾事一個犯錯誤的,她家裡人咋還有臉上門鬨的啊?”
這,誰知道啊?
安靜了一瞬,車間裡的工人們立馬放下手裡的活,一窩蜂的朝外麵跑。
看熱鬨啦!
毛巾廠也不大,一個傳一個,很快不少人聚集到廠長辦公室門外,果然瞧見一大兩小三個女同誌堵著廠長辦公室,氣勢洶洶的要說法。
當然了,許姣姣沒動,她就拿著一截桌腿,冷眼看著她媽和許安秋兩人跟毛巾廠廠長拍桌子摔板凳。
劈裡啪啦的聲響,聽著就舒坦。
毛巾廠的廠長被許家母女倆折騰的夠嗆,他氣的漲紅了臉,狼狽的質問許姣姣。
“許副科長,你好歹是個乾部,你就縱容你家人這種野蠻無理的行為?”
許姣姣隨意拿起手上的桌腿甩了甩,一臉無賴樣:“周廠長,您可彆冤枉我,我哪是縱容我媽和我姐,我是不敢啊。我們許家家規嚴格,出門前,我媽和我姐就說了,我今天要是敢胳膊肘往外拐,就給我逐出家門。”
眼見周廠長喘著氣快要氣厥過去的模樣,她十分無辜的問:“我被逐出家門,您收養我啊?”
周廠長:“......”無賴!一家子都是無賴!
許姣姣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她們就是故意的。
周廠長看著他被砸的破破爛爛的辦公桌,他咬牙切齒,“我再說一遍,對於許安秋同誌的問題處理,經過了廠委、工會聯合決議,絕不是你們鬨一鬨就能改變結果的!”
他硬氣,許姣姣比他還硬氣。
當講道理不行的時候,那就耍流氓啊。
許姣姣冷冰冰的看向周廠長:“那我也跟您再說一遍,我媽和我姐說了,老糊塗對彆人的事糊塗,不知道對自已的事糊不糊塗。我姐昨天好像看見你摟著李小霞進了你家,偷偷摸摸乾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又出來,你還給李小霞同誌一些錢票。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她有權向派出所舉報你們的醜陋事件,不知道您有沒有意見。”
李小霞就是許安秋被傳亂搞男女關係裡的另一個女主角,不過人家是善良倒黴的無辜妻子,她姐是搶有婦之夫的不要臉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