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某分局派出所。
女孩臉色慘白的坐著,她精神呆滯,渾身顫抖著,眼淚水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看得出來此時她很害怕,很慌張。
桌子對麵的公安同誌歎了口氣。
他厲聲問,“許魏芳同學,這次案件很嚴重,請你嚴肅對待。我再問一句,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你操作這件事?”
許魏芳死死瞪著公安,尖厲的喊道:“沒有!我說了沒有!大學名額就是我的!”
公安嗤笑,是你的大學名額,你咋還冒用許姣姣這個名字?
他冷哼一聲:“鹽市方麵已經調查清楚,許姣姣是你的同班同學,你們同屬皮鞋廠職工子弟,你們家和她家有過不少恩怨,是不是你爸許向華仗著副廠長的身份利用肮臟手段替你竊取了許姣姣的大學名額?”
許魏芳不說話。
公安重重一拍桌子:“是不是?!”
‘砰’的一聲,許魏芳嚇得身體一抖。
她突然當場崩潰,扯著頭發大哭:“嗚嗚嗚,彆問了,我不知道,爸爸,我要找我爸爸!”
眼看她不斷拉扯頭發,出現了自殘行為,問話的公安皺眉,詢問室的另一個公安立馬上前鉗製住她的雙手。
許魏芳掙紮著,還想抓撓,被公安死死的扣住也不消停。
她瘋狂大喊:“爸!爸!我要找爸爸!”
出了詢問室,公安向所長彙報。
“許魏芳的精神狀態不穩定,還出現了自殘行為。”
派出所所長擰眉,疑惑,“自殘?她一個小姑娘咋像個瘋婆子似的?”
這一看就心理不正常吧?
派出所所長問:“她父親找到了嗎?”
說到這個,公安尷尬的撓頭,“這個,還沒有。不過鹽市警方已經去皮鞋廠逮捕了她的母親,從那邊應該有突破口。”
誰都知道大學名額頂替的事不可能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完成的,這裡頭家長肯定起了重要作用,因此他們警方在獲悉案件的第一時間就對許許魏芳家進行了調查。
省城、鹽市,兩方合作,同時開展抓捕。
除了已經在監獄的魏老頭和他在鄉下確實一無所知的媳婦,許母魏青梅和許父許向華都在逮捕名單。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許向華失蹤了。
沒錯。
不是他們不給許魏芳爸爸,是她的爸爸找不到了。
這一結果,很難不讓人懷疑許魏芳的父親許向華恐怕不但參與了這事,而且身上有很多事經不住查,不然人也不會跑。
“這個人心還挺狠的,閨女媳婦都不要了。”公安咋舌。
所長冷哼一聲,冷厲道:“沒有介紹信,他就是黑戶,我看他能逃多久!”
犯罪行為暴露之後還敢跑,簡直蔑視國家法律!
他一錘定音,“把許魏芳送回鹽市,本次聯合辦案以鹽市那邊為主,把我們這邊的證據交過去,你帶隊,啥時候人抓到了你再回來,我們國家絕不容忍任何形式的違反犯罪,還敢逃,無法無天了!”
“是!”
一個乾淨利落的敬禮,公安轉身出門而去。
*
第二天一早,許姣姣眼下帶著青黑出門上班。
路上狠狠啃了兩個大肉包,她才感覺恢複了一點元氣。
經過昨晚的事,她深刻反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