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許姣姣的身份,在省城大學她沒有一天睡個安穩覺的,她無時無刻不在害怕被人拆穿身份。
回想起當初,她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她爸媽要頂替許姣姣的大學名額,那時候她是暢快而得意的。
但等她進了大學,她發現,她跟不上同班同學的學習進度,老師看她的目光是詫異的,好像在質問,這麼簡單的題目你不會嗎。
她不會,她就是學不會怎麼辦!
她討厭彆人喊她許姣姣,那些人每喊一次,她都想撕爛她們的嘴。
她不叫許姣姣,她是許魏芳!
爸爸為什麼不來救她?
在老師開玩笑說鹽市夜校班也有一個叫許姣姣同學的那天,她就害怕的給爸爸打過電話。
她知道暴露了,她問爸爸怎麼辦,爸爸安撫她說會儘快安排她離開省城的。
......他為什麼沒來?
爸爸不要她了嗎?
許魏芳自嘲一笑,看向許姣姣,對啊,她忘了,爸爸從小最愛的孩子就不是她。
許姣姣被她通紅的眼珠子望著,有些莫名其妙。
“喂!搞清楚,你搞成現在這副死樣子,不是我的錯,是你爸媽沒教好你,是你自個貪心,你該慶幸你現在蹲局子裡,我不方便動手抽你,算了,不跟你扯嘴皮子,挺沒意思的,報紙看完我就走了。”
唉,這一個小時的假請的有點虧。
許姣姣以為的是她把報紙狠狠摔在許魏芳臉上,然後看她痛哭流涕、失聲懺悔,她再得意洋洋的宣告自已的勝利。
隻是真見著人,她覺得那些行為都挺沒意思
的,好像她是個傻豆,算了算了,不想搞。
許姣姣心道虧了虧了,她站起身,就要離開。
“許姣姣,你等會!”
許魏芳大聲喊住她。
許姣姣不耐煩的回頭:“乾啥?我睚眥必報的很,想讓我放過你,沒可能的。”
“.....我爸,真的逃走了嗎?”
許魏芳死死咬著唇問。
許姣姣敷衍的點頭:“是是是,你爸逃了,而且逃的有預謀,逃的乾乾淨淨,逃的......連你這個閨女都不要了。”
最後一句,她小聲嘀咕出聲,也不知道許魏芳有沒有聽見。
如果說許魏芳可惡,那許向華就是可恨了,真覺得正常人乾不來他這事。
罪行暴露就拋妻棄女自已逃走,這還是個男人嗎,一點擔當沒有啊。
聽說許魏芳還被檢測出來有精神病,蹲局子三天已經自殘十回了,怪不得臉色慘白的像鬼,明顯失血過多啊。
突然,身後‘哐當’一聲。
許姣姣回頭,就見桌椅板凳推倒,許魏芳好像呼吸不暢一般,她滿臉痛苦的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許姣姣嚇了一跳,癲癇啊。
她趕緊舉手,對許魏芳身後的公安同誌說:“我可沒碰她,這丫絕對是碰瓷!”
公安同誌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他熟練的蹲下身掐住許魏芳的下顎,不讓她咬到舌頭,然後按鈴。
“許同誌,咱沒說是你碰她的,她這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