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猛歎氣的猛捶了一下桌子。
他近乎哽咽的說:“我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我是高中生,這次也能像丁文潔一樣參加招工考!”
轉正啊。
這麼多年,他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轉正嗎?
然而現在機會就在他跟前,嗖一下,劃過去了!
屁股影都追不著。
關鍵他跟誰哭去啊!
這又怪不得彆人,隻怪自個當初沒讀下去!
姚二明:“......”
他掏掏耳朵,瞪著抓耳撓腮仿若瘋癲的錢大猛,問他:“你剛才說啥?許科長讓你和丁文潔參加這次采購二科的招工考試?”
錢大猛氣苦了,對著姚二明吼:“隻有丁文潔,沒有我!”
耳朵聾了嗎,他剛才都說了,這人還非得捅一把他的心窩子!
姚二明閉上了嘴。
他怔怔的坐在工位上,半晌,他扶住腦袋苦笑了下。
他好像親手把那麼好一個領導給得罪了。
許姣姣可不知道有人懊悔沒跟上她這條船呢。
上麵安排的收購野果的任務,許姣姣在會上就給自個想好了。
彆的地就不用多跑一腿了,直接去吳慧琴娘家生產隊,那野柿子,直接給拉個幾千斤回來,這不妥妥完成任務嘛。
“姣姣,下班啦,喲,你這帽子真好看。”
最近筒子樓的鄰居們就沒有不跟她熱情打招呼的。
許姣姣來者不拒。
她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個腦袋上今天剛到貨的皮草針織漁夫帽,心裡挺臭美的。
“嬸,這挺好看吧?我告訴你,這可是真兔毛哦,可暖和了,摸著還軟乎乎的。你要不,你要我讓我朋友給你帶一件?”
隨時不忘搞代購任務的許姣姣殷勤的問。
搭話的嬸子臉一僵,“那啥,我就不用了,我們年紀大了,沒你們小姑娘長的鮮嫩,戴著不好看。”
“有好幾種顏色呢,我這叫雲朵白,還有銀灰色,琥珀色,霧灰色......你可著你心意選唄。”
許姣姣還想再爭取一下。
沒法子,她搶單的時候沒注意,不知道是批發的,這玩意一下子搶了50頂,還都是女款。
就是家裡頭每個人都戴一個,那也還多啊,給陳三癩子放黑市賣又嫌數量少。
這不尷不尬的,許姣姣可不得碰著個人就兜售嘛。
嬸子被逼的沒法子了。
她又瞅了兩眼許姣姣頭上啥雲朵白的兔毛帽子,隻好實話實說,“姣姣啊,你現在雖然是乾部了,但你爺奶還在呢,你這,白色的就敢往頭上戴,你爺奶看見還以為你咒他們死呢。”
最後一句,嬸子壓低了聲音。
聽完的許姣姣:“......”所以,剛才是昧著良心誇她帽子好看的唄?
許姣姣心裡鬱悶。
怪不得回家一路上總有人騎車回頭瞅她,她還以為她的美貌值又u、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