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姣姣剛說完,就被老母親敲了一下腦門,“你這想的啥餿主意。”
“咋就是餿主意了?”
許姣姣不滿,她明明是聰明絕頂啊。
他們家現在這房子住著全家8口人,都快要塞爆了好嗎,她大哥至今睡覺還是破沙發為伴,她哥很慘的好不好?
許安春瞪大了眼,不知道自家小妹砸敢這麼獅子大開口的。
他咽了咽口水,“小妹,你是真不知道前天發生的事啊?”
“啥啊?”
這次不用許安春說,許安夏就給她科普了。
“前天皮鞋廠為明年分房的事預先抽簽,其中一家雙職工小年輕夫妻抽到了一間,另一家工齡十年的老師傅一家沒抽到。
他媳婦一氣之下,直接抱著小孫女跑到董廠長辦公室鬨著要上吊,那小孩的脖子被勒得隻剩一口氣,送到衛生所差點沒搶救過來。”
聽完這一駭人聽聞的故事的許姣姣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有病吧這女人,她要去死自已上吊啊!勒小孩子脖子乾啥,她這是劊子手,廠裡領導就該報警把她抓起來!”
為了個房子就要送自已孫女去死,這算盤珠子打的咋不把你給崩死。
萬紅霞想到前天那事,臉也繃緊了。
她嚴肅的對小閨女說:“所以彆就把自個當聰明人,你要提換房子的事,信不信隔天就有人有樣學樣去我辦公室鬨上吊?你媽我活這麼半輩子身家清白的,可不想手上沾血。”
許姣姣:“......”這,咋說得那麼滲人呢。
她戰術性後仰:“我就提那麼一嘴,咱自家人說說嘛。”
許姣姣慫嘰嘰的描補,抱住自已,不敢再提半句換房子的事。
最後事情就這麼定下了,許姣姣同意拿200塊錢,她順坡下驢,見好就收。
“叩叩叩!”
許家人聊會天都準備睡覺了,這又是誰來敲門啊。
靠近門坐著的許老六去開門。
這小子剛才聽哥哥姐姐們聊天覺得無趣,已經趴在他五哥背上睡了一覺,這會起來開門,小眼睛都是閉著的。
“喲,安富這是閉著眼睛開門,練瞎眼神功呢?”
劉大力人逢喜事精神爽,俏皮話也能來上一句了。
他推門進來,他媳婦吳慧琴緊跟在身後。
兩口子剛從外麵回來,凍得斯哈斯哈,鼻頭耳朵全部通紅,眼睫毛上都掛著一層不知道是霜還是汗的水珠。
吳慧琴吸了吸鼻子,笑得樂樂嗬嗬的,“萬主任,我們兩口子找姣姣說個事。”
萬紅霞就知道這倆是找她閨女的。
今個她去廠裡上班,就聽人說了這兩口子偷偷摸摸半夜回娘家的事,她一猜就知道準跟她小閨女昨晚去劉家有關係。
萬紅霞眯著眼看向她小閨女。
許姣姣脊背一涼,她鎮定自若的站起身,小碎步邁起,“那媽,我跟慧琴嬸子出去一下哈。”
帶著兩口子出了門,許姣姣還能感受到她媽落在她後背犀利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哎呀不管了,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