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許姣姣,你把我老盧看錯人了!”
被許姣姣揭穿事實,但盧副科長咬死不承認他是一個虛榮的人,直言拒絕了她的提議。
人要臉,樹要皮。
他一個組織裡的老同誌,要是今天承認了這事,那他以後在許姣姣麵前還咋抬起頭?
所以不爭饅頭爭口氣。
盧副科長偷偷捶著老腰,打碎牙齒和血吞,故作一臉不在乎。
許姣姣:“......”這可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貨車到了鹽市供銷社門口,他扶著腰齜牙咧嘴的慢慢挪下車,扭頭人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狼狽的背影,許姣姣瞧著都有些心裡不落忍。
她搖搖頭,作為一個尊重下屬意見的好領導,既然盧副科長說了不要,那她就不強人所難,幫他跟謝主任請功了吧。
一早上班,丁文潔見盧副科長一手扶著腰,臉有些發白的走進采購二科。
她驚訝的問:“盧副科長,是不是昨個下鄉收購傷到哪了,您這臉色今天夠差的啊。”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盧副科長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他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子,麵紅耳赤的衝著丁文潔大吼起來。
“有你啥事啊?你一個采購員管到我頭上了,這采購二科她許姣姣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怎麼的,你也要學她沒大沒小?我有啥事要向你彙報?”
“......”丁文潔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啥啊,她就客套的關心他一下。
自已在許科長那裡受了氣,衝她撒什麼火呀。
不過誰叫她職位最低,還是個臨時工呢,她不當這個出氣筒誰當。
隻是人都有脾氣的,何況是這麼一大早就被無緣無故罵了一通。
丁文潔心裡鬱悶,臉也拉了下來。
見她不說一句話就走,盧副科長更來氣。
他覺得就是許姣姣慣的,不然一個小采購員咋就敢這麼神氣,還嘲笑他。
一扭頭,他正好看見放在桌上的鹽市日報,是今天剛送來的。
正麵朝上就是一張許姣姣抱著一筐野柿子笑容燦爛的照片。
背景還有其他老老少少也在搬柿子,但大夥都累得不行,就她,笑得眉眼彎彎,一排牙都露出來。
盧副科長眼不見為淨的拿起一本書蓋在報紙上。
像是要把許姣姣的笑臉狠狠拍下去!
這丫頭,昨個他就瞧見了,一身蠻力,比男人還大!
許姣姣一早從食堂出來就在謝主任辦公室等著了,為的還是那兩萬斤野柿子的事。
謝主任脫掉大衣掛在旁邊的架子上,說起日報的事。
他笑道:“今天你可是又登上了咱們鹽市日報,我看那小於記者是個不錯的,誇了你不少句,順帶我們供銷社也跟著沾光了。”
許姣姣一臉窘:“謝主任,您就彆拿我開玩笑了,下次這種上報的好事,咱換個人成嗎?”
她覺得照著她這隔三差五上報紙的速度,她的人生要不就打一標題,叫‘重生之我在六零常駐日報熱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