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他看我的眼神有刀和劍,他無時無刻不在威脅我,他給你們奶糖是無聲向我壓製,他對我有敵意!”
難得蘇國人一籮筐憤怒的指責竟是對著一個陌生人的。
“......”關導楞了一下,有刀和劍,是刀光劍影的意思?
他遲疑了一下,掏出口袋裡沒吃完的大白兔奶糖。
“米哈伊爾先生,要不我這顆奶糖給你吃?”
為了吃個糖,詆毀彆人,外國友人的素質有點不高啊。
米哈伊爾感覺自已被羞辱了,他氣怒的喊:“不是糖的問題!”
關導:那是啥問題,你就是饞糖了唄,嘴犟啥啊。
米哈伊爾:......
許姣姣鼓著腮幫子嗦奶糖,她用力戳了戳宗凜梆硬的胳膊,咬牙切齒的低聲質問。
“乾啥呀,一步兩眼盯著的,我是你家養的小貓小狗啊,生怕我摸不著回家的路是咋的?”
宗凜美滋滋的被戳著,反正不疼,愛戳就戳,愛掐就掐唄。
“沒有,就是來給我小叔買圍巾的,正好碰上,我都忍住了沒跟你打招呼,這咋還能怪我呢?”
他心裡沒有半點負擔的裝可憐道。
姣姣同學可不是他家的小貓小狗,是他未過門的小媳婦還差不多。
信他才怪。
剛才張春蘭可跟她說了,這個小夥子在他們第一百貨商店裡逛了有四五圈了。
買個圍巾要逛四五圈啊?
對了,說到圍巾。
許姣姣瞪著宗凜脖子上大紅色的圍巾,這可是她媽給她織的,這人倒挺不客氣,圍得像模像樣的。
她磨了磨牙,“圍巾還挺暖和哈?”
宗凜察覺到她的視線,嘿嘿一笑,下巴又往下埋了埋。
“暖和。”
長睫毛下,一雙蕩漾著愉悅的眼睛笑眯眯看著許姣姣,毫不掩飾得意。
許姣姣:“......”
不等她說啥,他又故意道,“要不我把它摘下來給你戴?”
許姣姣氣得牙癢癢。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把圍巾摘下來給她,不就等於變相告訴所有人他們倆認識。
呸,心機男。
被瞪了一眼的宗凜接下來乖乖的總算不再鬨幺蛾子。
而許姣姣今天的畫報拍攝工作也在天黑前圓滿完成。
跟著他們一塊加班的第一百貨商店的售貨員們歡呼的叫了一聲,大家開心的準備下班。
畫報拍攝工作完成,關導就要回省裡了,米哈伊爾嘟嘟囔囔的不肯走,非要請許姣姣吃飯。
最後關導黑著臉告訴他,國營飯店已經關門了,這位蘇國人才罷休。
隻是臨走前跟許姣姣互換了聯係方式和地址,才一臉幽怨的離開。
“美麗的女士,都有一顆冷硬的心。”坐上車的蘇國人唉聲歎氣道。
這是在埋怨許姣姣最後沒有挽留他呢。
關導:“......”他現在對這位享譽國際的攝影師的濾鏡已經碎了一地了。
謝主任的緊張果然是對的,這個蘇國人,對小許果然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