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理解,她對護工這個職業有應激障礙,畢竟老公被護工小三奪走了嘛!
但南儷此時正在為總監轉正而努力,沒空照顧她,隻能由老公代勞。
可偏偏夏君山又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給嶽母端茶遞水倒是沒有問題,擦屎把尿就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倒也不是他不願意,畢竟病不忌醫,但趙娜不接受。
趙娜建議他,請親家母來江州住幾天。
夏君山硬著頭皮,給老媽打了電話,不出預料的被老媽直接拒絕了。
他的老爸,在去世之前久臥病榻,她的老媽過夠了伺候人的日子,哪裡肯來伺候親家母?
而且母子之間的關係也不怎麼好,真沒辦法請她來。
隻能另想辦法。
這天上午,趙娜由於腸胃功能紊亂,難以避免地當了老登。
米桃媽媽不在,她又不要夏君山幫忙,南儷在無奈之下隻能找南建龍。
被渣男伺候之後,趙娜身上清爽,心裡卻很難受。
不為了彆的,就因為女兒和女婿親近南建龍。
她寧願尿裡臥屎裡眠,好吃好喝,也不想讓南建龍進女兒家的門。
而在此之前,南建龍真的從沒進過。
但今天進了,以後肯定還會經常進。
那她這麼多年的堅持,還算什麼呢?臭渣男!真該殺!
次日,周六。
夏姑娘在家裡睡覺,陳濤則去接便宜兒子,送他去找某神秘奧數大神補習。
這個奧數大神是某個學校的在職老師,因此授課時會戴著墨鏡和口罩,故意隱藏身份,免得被人抓到。
陳濤覺得,他可能是翰林的某個老師,想掙外快。
至於收買他的助理、截胡他的學生、冒充他的鐘益,水平可不如他。
陳濤沒興趣搞事,隻是對坐在副駕的田雨嵐說道:
“我認為,子悠的天賦不在奧數上麵。等上了六年級,你隻能給子悠保留一個奧數班,彆像現在這樣,又是上金牌班,又像做賊似的,來找奧數大神。”
奧數大神講課,也不會固定地點,以免被抓到。
比如今天,就選在一家針灸館內。
田雨嵐立馬反駁道:“我不同意!就是因為天賦不行,子悠才要依靠努力才彌補差距。”
陳濤嗬嗬冷笑:“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這不是建議、而是通知你。你能且隻能接受。”
“你太欺負人了!你從沒管過子悠的學習,憑什麼現在來指手劃腳?”
“就憑我有關係、有能耐讓子悠去上更好的初中,你既然為子悠好,是不是該聽我的?還是又犯病,控製欲又變強了?你不要子悠,想讓他以後跟我,可以直接說,不要這樣當壞人,免得你老了以後子悠不給養老。”
“你混蛋!你除了會用這個威脅我,還會乾什麼?”
“告訴你一件事,在我這個好廠長的引領下,工廠下半年會全負荷運轉,預計利潤會突破一千萬元。”
“你?你就吹吧!你就隻會啃老,哪會運營工廠?”
田雨嵐才不相信。
陳濤打開微信,把手機遞給這婆娘,讓她看看自己是怎麼談生意的。
當車子距離那家針灸館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田雨嵐按捺心裡的驚愕與狐疑,點開了夏姑娘的聊天記錄。
儘管隻是最近幾天的,內容並沒有之前那麼勁爆,但田雨嵐依然像看到了臟東西,把手機扔給陳濤,嫌棄地罵道:
“不要臉!”
陳濤反問道:“以前我也經常哄你,你也會回應。難道你也不要臉?”
田雨嵐哼道:“我說的是你不要臉。你今年三十五了,怎麼還好意思去騙人家小姑娘?還奉子成婚,你想氣死她爸媽?”
顏子悠在後座,就當沒聽到爸媽談話。
“有一說一,這是妙妙自己想到的辦法,其實根本用不著這麼擔心。以我的人品,她爸媽不會生氣,隻會由衷地為女兒找到了值得托付終生的人、而感到無比高興。”
“你還值得托付終生?真是個笑話。反正我不管,子悠也是你兒子,你不能偏心。”
“子以母貴。子悠以後是住普通的房子,還是大彆墅,也得看你的表現。比如奧數課,如果你真不肯停,讓我不開心,那我就要偏心了。”
田雨嵐很不屑:“哼,不給拉倒,子悠隻靠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陳濤大笑道:“子悠,聽見了沒有?不是爸爸不想給,是你媽不要。你還是來我這邊、跟著我過吧!彆怕被妙妙欺負,她這個後媽,肯定會對你很好。”
顏子悠哦了一聲,似乎頗為心動。
田雨嵐連忙投降:“我答應還不行嗎?真是個人渣!”
其實,夜深人靜之時,她也曾經想過,要不要豁出去,跟前夫爭一下,甚至大打出手。可惜思來想去,還是沒膽子賭。
她真的不能失去兒子,不能冒這個風險。
‘唉,子悠不懂事,如果他堅持跟我,我怎會這麼被動?’
田雨嵐黯然神傷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