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從會所出來,陳濤接到了餘歡水他爸的電話。
餘父氣急敗壞:“我剛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你知道我現在的血壓有多高嗎?你想氣死我啊你!”
陳濤淡然道:“哦,你快點兒死吧!”
餘父瞪大眼睛:“你、你對我說這種話?你個不孝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有屁快放,這會兒我沒工夫跟你扯淡。”
陳濤不是餘歡水,才不會對這老登客氣。
“你,你怎麼了?水,你怎麼啦?以前你不是這樣啊!”
餘父今天打這通電話,是想找親兒子要五萬塊,給他那便宜兒子湊彩禮。
但兒子變了個人,態度竟然如此強硬、哄堂大孝,令他隱隱感到不安。
“以前是以前,難道人不能變啊?如果不能變,那你就應該上吊,下去陪我媽,然後繼續家暴她。有屁就快放,彆他媽擺出一副你是老子的樣,用老子訓兒子的語氣跟我說話,我餘歡水隻有媽!”
“你,你……”
聽了這番話,餘父不住地大口喘氣,血壓差點拉滿。
好在他是無賴,才不會被輕易氣死。
他想了想,沒有繼續跟陳濤硬剛,而是放緩了語氣,說起了正事:
“你弟弟下個月定婚,人家女方那邊要不少彩禮,你明天打五萬塊給我。”
陳濤哦了一聲,還把尾音拉得老長,讓餘父誤以為這逆子已經同意,不禁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陳濤卻變臉冷漠道:
“那野種要訂婚,關我什麼銱事?我憑什麼給錢?除非他願意把女友給我屮半年,否則分文沒有。”
“……”
餘父血壓拉滿,但如前文所言他根本就是無賴,並不會被氣出大病,反而中氣十足、大聲地咆哮道: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個忤逆的畜生,我要去告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媽當初偷偷地給了你十幾萬,你要敢獨吞,我肯定饒不了你!”
“你還敢提我媽?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讓你下去陪她?媽是給了我錢,可這十幾年來,我沒給你錢嗎?我掙來的工資,沒有被你拿給老婊子和野種花?”
“你……你,我明天就要去法院告你!”
“嗬嗬,難道你以為,法官會判我給錢?你咋不要我的房給野種當婚房?你想多了吧!婊子野種想得美!隨你去哪告,大不了名聲變差,有什麼關係?不孝的人多了去,不差我一個。再說了我也希望你能把事鬨大,這樣我就能讓大家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對待我媽的,你個老畜生,早就應該去死了,還有臉找我?我這輩子最後悔、最難過的事,就是當初勸說我媽不跟你離婚。”
這話一出,餘父的狗腦子便嗡得一聲,愣了好半晌,才開始打感情牌:
“水啊,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真對不起你媽。但我再不是個東西,也是你爸,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求求你了!如果沒有這五萬塊,你阿姨她就要跟我離婚!我這麼大年紀了,要是離了婚,以後該怎麼過啊!”
陳濤嗬嗬冷笑:“什麼狗屁阿姨,不給錢就離婚,就是個老婊子!你想讓我出錢,維持你的婚姻,就是在想屁吃!我要是敢出這個錢,那我媽在地下肯定都不得安生。”
“水,水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是你爸,你怎麼能不孝順我?求求你了,你肯定有這五萬塊。”
“我當然有,甚至連五十萬都有,但這些錢都是甘虹被人家撞死、我拿到的賠償。這些錢都是我以後續弦的保障,怎麼能給野種?你讓我給野種,你就不是我爸,你就是個畜生,我不會再理你。”
“甘虹死……死了?啥時候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乾嘛?我不想跟你和婊子、野種來往!你不要跟我扯彆的,那野種的彩禮你自己去想辦法,我一分都不給,我要留著續弦。”
“水啊,你、你再婚,用不了五十萬吧?”
“去死吧你!想要錢,你就得去勸那個野種,讓他答應事先跟我簽一份合同,內容就是在結婚之後,他必須先把老婆送給我屮半年。正好我沒了女人。你要是我爸,就該幫我這個忙。你考慮一下,我這會兒還有事,就先不聊了!”
說罷,不待餘父反應,陳濤這逆子就單方麵結束通話。
而餘父,當然不會勸便宜兒子當綠帽俠,讓他答應把他老婆送給他哥玩、甚至在新婚當晚讓他哥當新郎,而他則在門外給他哥呐喊助威。
餘父準備收拾一下,過幾天親自去城裡找兒子。
甘虹這兒媳死得好,肯定會有很多賠償款,餘父可不會隻要五萬。
而陳濤故意告訴他,也不是自找麻煩,而是找樂子。
就比如說,等以後他去接觸唐韻,呂夫蒙估計會還錢,然後以此為條件讓他主動離開。
陳濤當然不會離開了,不然豈不就是見錢眼開的渣男?
而且唐韻可是小富婆,蛐蛐十三萬,就想讓陳濤離開?瞧誰不起呢!
如此一來,呂夫蒙肯定得恨死他,不會再還錢。
屆時,陳濤就讓餘父先掏八萬給自己,再把這十三萬的債務轉賣給他,讓他找呂夫蒙要錢。
他會不樂意嗎?
如果他不樂意,或者沒本事收賬,那就等著被離婚、妻離子散唄!
為了臨了不打光棍,他肯定會努力想辦法,把這筆款子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至於他賺到的五萬塊差額及利息收益……
隻有一萬收賬傭金,是他的收益,其他的都是借款,老婊子和野種母子倆是債務人。
如果他們賴賬不還,也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