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夫蒙繃不住了,他直起身子大罵道:
“餘歡水!你個畜生!你勾引兄弟的女友,禽獸不如,我特麼非得宰了你!”
說著,又抬起了腿,要踹陳濤的要害。
之所以不踹彆的地方,自然想讓陳濤以後當不成男人。
可惜的是,他空有一副高大的身板,搏鬥技巧等於零。
陳濤又是一腳,把他踹得失去平衡,撲在地上,然後便居高臨下道:
“呂夫蒙,你不要血口噴人行不行?糖糖已經說了,她是在分手後,才跟我交往的,你難道沒聽見?能有點風度嗎?不要被人甩了,就像一隻發瘋似的野狗亂咬人。”
呂夫蒙又氣又羞。氣得自然是被他瞧不上的哥們、把他的女友搶走了;而羞的是,不但沒能打到哥們,發泄怒氣,反而被對方放倒了,肆意羞辱。
尤其是在唐韻麵前,更令他不堪忍受。
他大叫道:“餘歡水,你他媽少放屁!唐韻!不要被這家夥的花言巧語騙了!他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你。他人品有問題,當初明明就是他違規闖的紅燈,把大壯害死了,卻為逃避責任,說是大壯開車,不但讓大壯死了也背上壞名聲,還沒了保險金!他就是畜生啊,你彆跟他交往!”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八樓。
陳濤率先走出電梯,唐韻毫不猶豫地跟上。
至於呂夫蒙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就算是真的,她也知道水哥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
呂夫蒙心裡大恨,也跟著爬出電梯。
陳濤冷漠道:“你說的話我不否認,但一直打電話催我的人又是誰?你難道就無辜?他媽的不要臉!要不是你催命,大壯也不會死,我也不會良心受譴責窩囊至今,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的不是?這麼多年以來,你過得多瀟灑?你隻會把責任全推到我的身上,就好像打催命電話的人不是你!你不比我高尚!你也是個畜生!”
“你閉嘴!”
呂夫蒙暴怒,第三次動手要打陳濤,結果被陳濤輕而易舉閃過兩拳,然後一個過肩摔又給他摔地上。
“被我的話戳到肺管、急了是不是?你不用著急,趁著糖糖在這裡,我會跟你把所有過節掰扯清楚,省得你糾纏。”
“餘歡水!你彆胡扯,大壯就是你害死的,跟我無關!”
“懦夫!你連自己打的電話都不敢承認?難怪糖糖會跟你這個廢物分手,你根本就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渣!你不配當我和大壯的朋友!”
“你才不配,你害得大壯沒了保險金,讓他媽媽在貧困和悲傷中死去,你還搶我女友,你簡直不是人!”
“……”
兩任男友吵架,卻跟自己沒有關係,這讓唐韻鬆了口氣。
陳濤眼神不屑,語帶鄙夷地質問道:
“你說到保險金,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還跟我借了13萬至今都沒還!你都這樣了,還有臉怪我讓大壯沒了保險金?”
‘欠水哥錢不還的人,原來就是呂夫蒙?’
唐韻的異樣眼神,把呂夫蒙傷到了。
他大聲爭辯道:“你害死了大壯,害得他沒了保險金,那這13萬,就是你應付的代價!”
“真是不要臉!”
陳濤臉上露出了被惡心到的神色,嫌棄地說道:
“我該給大壯的代價,為什麼要給你這個導致他死亡、卻不肯承認的畜生?你拿了錢,接濟過大壯的媽媽?冠冕堂皇,無恥之尤!為了錢,你可以讓通宵工作的我和大壯、疲勞駕駛,違反交規,以免耽誤了你呂總的發財大計!你恨我恨的是什麼?不就是恨我出了事,把那一單生意搞丟了?所以跟我要了13萬,作為補償?你和糖糖交往的目的也不單純,你就是為了她的錢,彆不承認,當初你跟我炫耀時,就特彆指出你女友家裡很有錢。”
“我沒有!餘歡水,你特麼胡說八道,我要打死你!”
呂夫蒙徹底破防,第四次挑戰陳濤,依然被輕易放倒。
但是這一次,陳濤沒有再讓他起來,而是一腳踩住了他。
呂夫蒙掙脫不得,隻得破口大罵:
“餘歡水,你媽的,你接近唐韻,難道不是為了錢?不但為了錢,還想趁機報複我。你是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你跟唐韻說了嗎?為了十三萬,你竟敢欺騙唐韻?你衝我來啊!”
陳濤冷笑道:“第一,我老婆已經死了,孩子也跟著他的親生父親走了,所以我追求糖糖有什麼不可以?第二,13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因為我現在已經升任了總經理,年薪、獎金和提成合計數百萬,用得著像你一樣圖糖糖家的錢、人脈?是了,你這隻會吃軟飯的廢物,也就隻會覺得彆人都和你一樣。第三,之前我已經不想要這十三萬了,但現在我必須要,因為這些錢是我媽死前給我的,我不能白白地便宜你這個人渣!”
“你吹牛,你騙人,你才是廢物!”
呂夫蒙心裡無比嫉妒,恨聲說道:“你搶了我的女友,我才不還!”
他話音剛落,唐韻就生氣地說道:
“呂夫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必須還錢!”
看著前女友那、已被哥們完全奪取身心的樣子,呂夫蒙乾脆也不裝了,蠻橫道:
“我就不還,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奸夫淫婦,你們以後不得好死!”
“不還?嗬嗬,我有的是辦法治你,你等著吧!”
說完,陳濤抬起腳,轉身去801室。
唐韻也拎著包,毫無留戀地跟上他。
“啊啊啊~”
呂夫蒙裂開了。
是真的裂開了,因為他氣急敗壞,用拳頭砸地,導致骨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