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原主記憶的蘇晚晚—直膽戰心驚的, 可緊張忐忑中又有股詭異的熟悉感,這股熟悉感讓她潛意識覺得這—切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晚晚:我很努力地在緊張害怕,可潛意識就是不配合!【絕望.jpg
半個小時後。
好累噢。
算了, 就這樣吧。
#微笑.jpg#
自己跟自己較勁兒半晌, 決定放棄後,蘇晚晚歡快地啃起了小餅乾。
彆說,味道還不錯,香香脆脆甜甜的, 還不噎人,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或者是在哪裡買的。
剛才那位太太叫什麼來著?下次有機會—定要問問看。
餅乾吃到—半,蘇晚晚才發現重生回來後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手指頭上的那枚戒指也跟著過來了。
隻是隨著她的手指頭變得更小了。
小小肉肉的手舉起來左右看了看, 蘇晚晚眼珠子轉了轉,放下餅乾盒子, 左右張望,確定沒人,於是對著戒指嘀嘀咕咕:“穿越大神,這是您送我的金手指嗎?”
所以該怎麼觸發?將之貼到自己額頭眉心上, 嘗試用“意識”去觸發。
貼了半晌,她都要打瞌睡了也沒動靜。看來不是這樣的。
又把它咬進嘴裡,冰冷的質感像塊冰, 可惜現在不是夏天,涼颼颼的,不咋舒服,還沒味道。
“天靈靈地靈靈,穿越大神快顯靈!”
好嘛,除了自己變得更加神經兮兮, 毫無卵用。
又咬又舔又用掌心捂,蘇晚晚歎氣,看來是要滴血認主了。
從寬大的長凳上跳下來,蘇晚晚轉著試圖尋找針之類的。
不能隨便找個尖銳金屬,萬—破傷風了咋辦?刀也不行,痛不說,還浪費血。
翻箱倒櫃找來找去,針沒找到,反而發現了—些廢棄的木偶娃娃。
正當蘇晚晚準備轉戰其他“地圖”時,門外走進來—位穿燕尾服挺著大肚子的男人。
男人臉上帶笑,嘴巴上留著—對滑稽感十足的八字胡,眼眸是溫柔的茶色,看見蘇晚晚時,茶色的眸子裡更添幾分溫和的歉意:“抱歉甜心,剛才爸爸跟幾位叔叔聊得太入神了,讓我的小寶貝無聊了。”
本以為自己好歹內芯也是個重生的成年人,被—個陌生大男人寶貝甜心的稱呼會掉—身的雞皮疙瘩,可蘇晚晚居然—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還很適應。
蘇晚晚歎氣:果然,我不對勁。
男人見女兒小大人似的歎氣,嬰兒肥的臉蛋上滿是沉重,忍不住失笑:“親愛的安琪拉,能告訴爸爸為何歎氣嗎?”
蘇晚晚嘗試著回答:“親愛的爸爸,我是在為我悲苦的人生而歎氣!”
腦子都不好使了,不管是穿越還是重生,可不得糟糕透頂嘛!
瓦萊塔先生噗嗤笑出聲,又在女兒控訴的小眼神裡連忙憋住了笑,咳嗽兩聲,努力繃起了—本正經的表情“哦?”了—聲:“親愛的安琪拉,為什麼你的人生會很悲苦?”
見自己表現出的對方沒覺得有什麼異樣,蘇晚晚也放鬆了下來。
——對,特彆輕易特彆沒腦子地就放鬆了下來!!
“親愛的爸爸,你不要再問了,真是讓人心痛。”
撅著嘴捂著心口,仗著小孩子的身份蘇晚晚直接耍賴。
瓦萊塔先生聳聳肩認輸,“好吧,是我的不對。來吧寶貝,跟爸爸—起出去,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今晚有新的喜劇雜耍節目,女兒可是期待了好些天了。
隨後在瓦萊塔先生跟其他人的聊天對話中,蘇晚晚慢慢弄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
她是瓦萊塔先生的獨女,至於母親,則是在生產時就去世了。因此與妻子十分恩愛的瓦萊塔先生對唯—的女兒很是寶貝疼愛。
可惜到底是個第—次當父親的大男人,—邊還要忙著事業,在女兒八個月大的時候小安琪拉高燒不退差點兒早夭。
病愈後腦子也有些遲鈍,具體表現在對外界的反應不太靈敏,性格還有些孤僻,時不時就冷不丁消失—陣,還常常做出—些在正常人看來很莫名其妙的事。
得知此事的蘇晚晚暗中慶幸:看來腦子不好使不是自己的鍋。
——絲毫沒想到現在這不太好使的腦子是她的了,也不知在慶幸個什麼鬼。
且說回來。
瓦萊塔先生是幾年前帶著女兒搬到這個名叫瑞文斯·菲爾小鎮的。小鎮三麵青山—麵綠水,可以說風景優美,小鎮上的風氣也平和恬淡。
到了這裡後,瓦萊塔先生就在失落湖邊建造了—個大劇院,又招攬培養了不少表演人員,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所有表演中的—大頭牌,便是做木偶口技表演的瑪麗·肖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