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政明和喬桑分彆接受詢問。
他們避重就輕,承認打砸辦公用品不對、說話態度惡劣,但堅決不承認找江舟開非正常死亡證明有錯。
“當初離婚的時候,我賺錢多,安安又跟我姓,按說她的撫養權應該歸我。
可是江舟非要搶去,結果孩子長這麼大了,莫名其妙跳樓死了,我跟誰講理去?
保險公司說必須得有非正常死亡證明才給賠錢,江舟是法醫,又是安安的監護人,隻有她能開出證明來,我不找她找誰?
我承認我們說話衝了些,可誰讓她不肯幫忙?
這本來就是她的本職工作,於公於私她都應該把證明給我開了。
不給開就是因為她手裡也有份保單,她想到時候拿著證明去保險公司理賠,獨吞五十萬賠償金。
五十萬啊,不是小數。憑什麼她沒看護好我閨女,還拿她的命換錢養小白臉?”
杜政明越說越生氣,激動得唾沫橫飛。
“小白臉?”
周少傑和夏雨輝對視了一眼,問杜政明,“你說的是誰?”
“就是那個什麼楚法醫!他不是個東西,我們看到他拿著行李箱去江舟家過夜了!”
杜政明憤恨地說。
此前在案情討論會上,楚城坦然說明自己那天在江舟家過夜的原因,大家都知道。
隻是按楚城說的,他送江舟回家,臨時為了破案才決定借宿,怎麼還帶了行李箱呢?
這不是重點。
法醫都有潔癖,車上帶行李箱以備不時之需,也說得過去。
重點是彆說楚城和江舟一直師徒情深,沒彆的關係,就算他們擦出點火花來,人家孤男寡女你情我願,他杜政明管得著嗎?
“你婚內出軌鬨離婚,和小三再婚這麼多年了,還管江舟找不找人,你當你是誰啊?”
夏雨輝氣不過。
杜政明撇嘴嘟囔,“男人找叁倆女人不正常?女人得守婦道!”
看他那熊樣兒,夏雨輝都想抽他。
周少傑想了想說:“至於安安的保險理賠問題,當初離婚你是過錯方,應該淨身出戶,但是當時江舟沒跟你計較,隻要了安安的撫養權。
這麼多年你沒為安安操一點兒心,拿一分撫養費,江舟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安安拉扯大了,她跳樓自殺跟江舟沒關係,你憑什麼逼迫江舟給你開非正常死亡證明理賠?你這麼做不覺得良心過不去嗎?”
“我有什麼過不去的?她當初不跟我計較是她傻,她什麼也不知道!”
杜政明露出商人算計的嘴臉,“她主動說她有工作,有能力撫養孩子,不用我出撫養費。我同意啊,可我不同意她把孩子給我養死了!我的精神損失費她不該負責嗎?”
跟這種財迷心竅的缺德貨沒法講理。
江舟當初是瞎了眼了才會嫁給他。
夏雨輝和周少傑都快被他氣炸了。…。。
“我負責地告訴你,江舟個人沒有直接開非正常死亡證明的權限,需要我們公安局立案偵查後拿到足夠的證據,證明安安不是自殺、是他殺的情況下,給江舟授權,她才能使用單位公章開證明。”
周少傑明確地告訴他。
“……這樣啊!那江舟不早說,害我們費這個神。那行,這事先這樣,沒彆的事我們先走了。”
杜政明撫著胸口站起來,“我肝臟不好,你們不能拘留我,我要是犯病了,你們擔不起責任。”
“你今天走不了了。”
夏雨輝氣得都笑了,“根據相關規定,不予收拘的嚴重疾病主要包括精神疾病、急性傳染病、可能導致生命危險或者生活無法自理的重大疾病,你屬於哪種,把病曆拿來。”
杜政明惱了,“我那是治好了,沒治好的時候就是很嚴重。你們敢關我,保不定就複發了!再說你們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我已經認錯了,江舟又沒受傷,你們為難我乾什麼?”
“乾什麼?讓你遵紀守法長記性!”
周少傑一瞪眼,“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如果都像你這樣來公安局挑釁滋事,那不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