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典強作鎮定。
魯春秋直視著他的眼睛,銳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刀,讓他不敢對視。
“你是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魯春秋吐字緩慢、沉冷。
強大的壓迫感讓魯春秋頭皮發麻,兩條腿也不受控製微微顫抖。
什麼情況?
不是應該衝著她來嗎?怎麼衝宋文典去了?
江舟一頭霧水。
楚城轉身走向她,背對著魯春秋和宋文典的時候,他又原形畢露,衝她擠眉弄眼。
“站那麼久還能站這麼直,師父的腰板就是硬。”
楚城一本正經衝她說唇語。
他的唇語是她教的,通過觀察說話者的嘴唇、牙齒和舌頭等口腔部位的運動來解讀對方說話的內容。
這技能不難,但想提高準確率達到百分之百解讀不容易。
但他們就是那麼默契,互相可以毫無障礙地用唇語交流。
再配上眼神、表情和手勢,他們可以不為人知地進行指令合作。
“你給魯春秋的是什麼東西?”
江舟問。
“宋文典害你的證據。”
“他是孟婆?”
“不是,是幫凶。”
簡短的交流在楚城走到江舟身邊已經完成。
楚城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離宋文典遠點兒,彆讓他挾持你。”
感動如潮,懸空的心終於安穩。
這麼多年,久經人情世故,倍覺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楚城在關鍵時刻給予她的幫助何止雪中送炭,根本就是舍己救人……
江舟百感交集,實在有些撐不住,雙手捂眼,淚濕掌心。
安頓好江舟,楚城轉身走到宋文典背後。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我說什麼?我什麼也沒乾,什麼也不想說。”
宋文典大感不妙,冷汗順著背脊往下淌。
“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的。”
魯春秋冷笑,把一份文件拿起來,“這是你私自提審杜政明和喬桑的現場筆記,你還敢說你什麼也沒乾嗎?”
天旋地轉,宋文典被雷劈了似的趔趄了一下。
他利用職務之便,趁著值班深更半夜提審杜政明和喬桑,可是他記得他關掉了審訊室所有的監控設備,楚城怎麼會知道?
不對,楚城不可能知道。
兵不厭詐,他們故意詐他,他不能上當。
“魯隊,你彆聽楚城胡說八道。江舟是他師父,兩人的關係不清不楚,他一心幫江舟脫罪,當然要把臟水往彆人身上潑……”
宋文典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魯春秋怒不可遏,“你當我好糊弄嗎?乾刑偵隊長這麼多年,這些證據是真是假我看不出來?
你違規私自提審杜政明和喬桑,話裡話外向兩人透露減輕刑罰的辦法,讓他們汙蔑江舟虐待女兒。
甚至,那個斷了脖子的洋娃娃也是你給他們的,你盜用江舟的指紋貼在洋娃娃臉上,指使他們做偽證,我有沒有冤枉你?”
宋文典口乾舌燥,“我……我沒有,魯隊,你彆信楚城的話,他不可能查到這些……”
“不可能?你忘了你剛才對江舟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
魯春秋拿起第二份材料,“這是你私訪謝天德的罪證,你是不是也不承認?”39288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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