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和楚城趕到時,地上躺著一個,土裡埋著一個。
老太太被送醫了。
女人被從泥裡挖出來橫躺在地上,身上穿的真絲長裙布滿褶皺和血漬,一頭棕色卷發,看樣子三十多歲,右手腕上戴著隻雕花的金手鑼。
女人明顯死去多時,膚色青中帶黑,雙眼緊閉,唇色烏黑,雙手緊緊抓著心口的衣襟,表情痛苦扭曲。
她的腹部有明顯的刀傷,刀口很深,傷口已經開始腐爛。
竹林間的甬路上已找不到血痕和拖曳痕跡,掩埋其屍體的是之前移栽他處的假山石坑。
很明顯,凶手當時掩埋屍體時草草了事,隻蓋了一層浮土遮住了屍體。
從屍體僵硬程度和屍斑判斷,其死亡時間為前天晚上淩晨一點到兩點。
除了腹部利器創傷,未發現其發外傷。
“真是見鬼了,前天晚上就是這個時間段,我們在這裡抓捕‘孟婆’,怎麼還有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作案?”
周少傑一邊勘查現場,一邊疑惑地說,“我記得這邊當時我也領著警犬來搜過,什麼也沒發現呀。”
“死者不是死於刀傷,是中毒。”
江舟做完初步屍檢,“刀上抹的藥初步判斷是毒鼠強。”
這種藥能迅速摧毀人的中樞神經係統,進入人體血液之後,毒效很快發作,如果搶救不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案發時間夜深人靜,公園裡遊人少,凶手作案倒是說得過去,可是那天晚上,我們在這裡進行了全麵搜捕,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趙東晨的疑問和周少傑一樣。
“死亡時間不一定就是埋屍時間。”楚城說,“凶手可能打了個時間差。”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上火的是昨天晚上下過雨,草坪和甬路上的腳印都已經被破壞了。再早上報案前,現場被圍觀群眾反複踩踏,腳印淩亂,還遺留了許多毛發、痰和織物纖維,現場勘查價值不大。”
周少傑沮喪地說。
魯春秋轉頭看了一眼警戒線外密集的圍觀群眾,衝著程浩使了個眼色。
程浩心領神會,拿著攝像機進行現場拍攝,儘可能把圍觀群眾拍清楚。
很多時間,凶手會懷著不為人之的心理返回作案現場探聽虛實。
報案人是個清瘦的退休工人,叫張樹新,他穿著身寬鬆的麻料太極服,一雙眼神炯炯有神。
“我聽到那隻狗老是叫,覺得事兒不對就過來看,老太太已經昏過去了,我看見這裡埋著個人,就趕緊打電話報警了。”
張樹新指了指身邊的同伴,“我們倆一起過來的,情況就是這樣。”
那個晨練的老人顯然也嚇得不輕,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隻是瞪著驚恐的眼睛連連點頭。
周少傑他們拍攝了死者的麵部照片,以備查清死者身份。
“‘孟婆’出現的地方,就沒好事兒!”
林宇塵氣惱地說,“我覺得人可能就是他殺的,死者可能正好撞見他,看到他的樣子了。”
案件沒查清楚之前,這些都隻是猜測。
“公園裡有監控,不信他真是個妖怪,能有隱身術!”
魯春秋吩咐,“先排查屍源,監控視頻!”39288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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