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謝天德領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衝進了院子。
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是個傻小子,謝天德三人愣了一下,舉目四望。
“老謝,你是不是被人耍了,姓江的法醫沒事跑到這麼個破地方乾什麼?”
穿黑色長袖衫的男人疑惑地問。
“就是,這裡早就沒人住了,她就是出案子也不會來這兒。”
另一個穿迷彩短袖衫的男人說。
“是不太對勁兒……”
謝天德撓了撓頭,一臉惱恨,“可我們是導航過來的,導航還能錯?”
“那就是給你打電話的人弄錯了。再說這裡這麼多排破房子,誰知道她藏在哪兒?”
“要不我們去彆處找找?”
三人說著話,就轉頭往院外走。
“啾!”
誰也沒想到,傻小子毫無征兆地衝著謝天德的後背射了一下子。
飛鏢呼嘯而去,毫不客氣地破皮進肉,一下子紮在了謝天德的右邊肩胛縫裡!
由於距離近,射得還挺深,鏢頭整個兒進去了。
謝天德痛得慘叫一聲,回頭怒視傻小子,“你乾什麼?”
“射中啦!哈哈,射中啦!”
傻小子歡呼雀躍,再次熟練地拿出一支飛鏢裝進發射器,直接對準了黑色長袖衫。
“我操你媽!”
黑色長袖衫一看火冒三丈,衝過來就要揍人,卻被另一個一把拉住,“老謝不對勁兒!”
黑色長袖衫轉頭一看,謝天德明明隻是被射了那麼一下子,竟然站不穩了。
“咱們得趕緊送老謝去醫院,快點兒,彆耽擱!”
迷彩短袖衫背起謝天德就往外跑。
黑長袖氣急了,俯身拾起一截斷磚,狠狠砸向傻小子。
準頭不行,沒砸著。
傻小子的飛鏢也沒射中他。
江舟心急如焚。
飛鏢有毒啊,最保險的方法是立刻把謝天德後背上那塊肉剜下來,防止毒素擴散。
可是傻小子哪兒也不去,就在院子裡守著,而且可能還有人躲在暗處,就等著她拋頭露麵。
但願謝天德福大命大,搶救還來得及……
江舟正著急,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賀箏獨有的聲線傳來。
“楚城,你等等我!你跑到這裡來乾什麼呀?”
賀箏邊追邊喊,“你千萬彆想不開,有問題咱們一起解決,你跟我回去!我帶你找我爸說清楚,我就想嫁給你,他不會阻攔我們的……”
人未到,聲先至。
聽到楚城的名字,江舟安心不少。
可是傻小子聽到聲音,立刻兩眼放光,裝好飛鏢對準了院門。
緊接著,楚城的身影就出現在院門口兒!
傻小子觸動扳擊,飛鏢閃電般疾射而去!
江舟急了,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大叫一聲,“小心!”
楚城聞聲抬頭,看到呼嘯而來的飛鏢敏捷閃身。
飛鏢毫無障礙地往門外射去!…。。
“啊!”
追上來的賀箏猝不及防,被射中了右胸,痛得失聲尖叫。
“射中啦!射中啦!”
傻小子高興地手舞足蹈。
楚城怒不可遏,提槍就打!
“不要!不要開槍!”
江舟不顧一切地衝出來,直接把鐵桶扣在了傻小子頭上,“我沒事,冷靜,不要開槍!”
她深知如果楚城開槍打死傻小子意味著什麼。
楚城這輩子都毀了!
智障殺人犯是特殊的犯罪主體,法律體係和社會政策傾向於更加人性化和包容性的處理方式。
這就意味著,無論逮捕、審判還是懲罰階段,都會考慮其認知能力和責任度,以確保司法公正。
在這種情況下,執法人員在處理這種凶手要遵循更謹慎的態度,使用相對溫和的控製手段。
何況,法醫私自持槍射擊任何人,包括智障殺人犯,都是嚴重違法行為。
這不僅違反職業道德規範,也觸犯刑法中關於故意傷害或謀殺的相關條款。
即使在自衛情境下,使用槍支也要符合正當防衛的法律規定。
眼下的情形,傻小子正開懷大笑,已經停止暴力行為,楚城打死他就是故意殺人!
現場是不能作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