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傑問話前先打了秦素一個措手不及。
秦素的第一反應是立刻把手裡的手機坐在了屁股下麵,“你們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不好意思,這是搜查令,還沒過時效。根據相關規定,我們現在有權限檢查你的通訊設備,包括手機和電腦。”
周少傑嚴肅地說。
秦素妝容精致的臉陡然漲紅,眼中怒火熊熊卻又無可奈何,百般不情願地把手機拿出來丟到了茶幾上。
周少傑也不在意她態度惡劣,慢騰騰把手機拿了過去,看看屏保沒打開,將屏幕衝秦素臉一晃,麵容識彆成功,打開了。
秦素的臉由紅轉白,目瞪口呆看著周少傑。
江舟來配合周少傑的工作,拿出錄音筆,“秦素,你知道我們想查什麼肯定能查到,你自己先坦白交代比較好,我們不想當著孩子的麵跟你鬨得不愉快。”
秦素緊張地舔了舔嘴唇,看向沙發角裡自得其樂的小兒子。
小家夥多可愛呀,粉嘟嘟肉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瞪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咧開牙沒長齊的小嘴咯咯笑。
秦素的眼中迅速盈上一層淚光。
她轉頭看著皺眉專注翻看她手機的周少傑,認命地點了點頭,“你們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會說。”
江舟看了周少傑一眼,他衝她點了下頭,示意她問。
江舟隻能代勞,“趙東晨死亡當天晚飯吃得晚,大約在八點鐘左右,他吃完飯後直接開車去單位值夜班,你在他的食物裡放了什麼?”
本以為秦素會抵賴,沒想到她好像早有思想準備,隻是稍作猶豫,“氯胺酮。”
這藥江舟知道,是一種獸用麻醉劑,也用於人類麻醉和急救,能提供深度麻醉的同時保持部分呼吸和循環係統的穩定性。
隻是這東西可不是口服的,是注射的。
“趙東晨怎麼會同意你給他注射這個東西?”
江舟很難理解。
“我告訴他是止痛藥。”…。。
秦素看了看自己的美甲,“趙東晨腿上有舊傷,一到陰雨天就犯病,痛得受不了,家裡有止痛針劑。我不是頭一次給他換藥,他沒有懷疑。”
“不是頭一次?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他很危險,非法使用或者濫用此藥能導致嚴重的心血管問題、精神異常、腎臟損傷?”
江舟不知怎麼突然想起杜政明。
杜政明當年為了和喬桑在一起,跟她耍各種小聰明。
她其實早就知道,她好歹是法醫出身,不會傻乎乎地被騙。
但她從來沒想過給杜政明來幾針。
夫妻關係是建立在愛情和親情基礎上的,如果一方背叛,他就沒有資格繼續享有這種最親密的關係,最好的方法是不糾纏,果斷止損。
跟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和感情,隻能說明自己蠢。
但是大多數女人在婚姻愛情中遭遇背叛當斷不斷,滿懷怨恨讓自己變得偏執、陰鬱和極端。
這是拿著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還可能因為一念之差,把自己送上絕路。
就像秦素,她對趙東晨心生怨恨後表麵隱忍不發,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暗中調換趙東晨的用藥。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這要是狠起來,絕對冤家路窄。
“知道啊,我就是想讓他生不如死,為他欺騙我付出代價。”
秦素毫無愧色,“隻是我沒想到你們這麼快查到我,我給他注射的微劑量,我是希望他哪天上班的時候被車撞死,想不到被人抹了脖子。”
江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沙發角獨自玩耍的孩子。
小家夥現在還聽不懂他的媽媽說的話,眉眼彎彎滿臉稚氣,眼神像星星一樣純淨。
“趙東晨的耐藥性非常好,也或者是我掌握的劑量好,他沒有察覺藥不對。他常常借口上夜班去跟賀箏鬼混,那天晚上他又說要上夜班,我心裡恨得不行,就又給他打了一針。”
秦素說,“這次我把劑量稍微加多,尋思他和賀箏在床上的時候發作昏迷,嚇死賀箏那個騷貨。”
周少傑顯然在手機裡翻到了什麼,動作一頓,抬眼看向江舟,把手機豎給她看。
屏幕上正是趙東晨與賀箏滾床單的照片。
“你怎麼會有趙東晨和賀箏的床照?”
江舟知道周少傑難以啟齒,想讓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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