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德春是我來這南山彆墅遇到的第一個人,本把他當做通心的知己,還和他交心了一個晚上,可誰知道他竟然是鬼。現在看到他我除了恐懼之外,最害怕的就是被他給纏上,本來就被他給擺了一道,現在是我能躲他多遠就躲多遠。
可人這東西很奇怪,你越怕什麼,他就越會發生什麼。
毛德春聽到我的喊叫,那遠遠看著我的眼睛就像是要把我給活吞了了一樣。直接朝著我就雙手舉過頭頂,朝著我就跑了過來。
嚇得我當時就來不及反應,一屁股就坐上了巡邏車,開著車就一個勁的往保安亭跑。
毛德春見我開車逃走,追我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我從反光鏡看去,此時的毛德春正張牙舞爪的張著嘴追趕著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就想直接丟掉這隻有40多碼的老爺子一樣的巡邏車,拔腿就跑!
你能想象一下,大半夜的你一個人開著跑不快的車正在路上,突然冒出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你的身後,還差點追上你,一個勁的叫魂般的追著你是什麼樣的感受?
萬幸的是,那毛德春追了一會,就沒追了!
我不敢停留,一口氣就直接衝到了保安亭。躲到保安室裡,我反手就把燈打開,把門直接鎖死,接著就直接從兜裡掏出那桃符篆文死死的護在胸前。
全身發抖的注視著保安室的門外,流著那分不清是因為害怕而流下的汗水還是因為太累而流下的汗水。
心想,如果那毛德春如果追來的話,我的小命今天高低是得交代在這裡了。順手摸來離我最近的凳子,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外。
沉浸了好半天,外麵一直沒有動靜,就在我以為那毛德春不會再來時,保安室的門被拍的‘砰砰!’的響,我怕伸頭一看,毛德春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已經出現在了保安室的門外。
目光落在毛德春的臉上,我此時再也對他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和藹可親。半天不見我開門,我想著毛德春會不會像電視上裡看到的那樣無視障礙,直接穿牆進來時,耳邊就響起毛德春的聲音。
“兄弟,你乾啥呢?不開門不說,咋一見我就跑,我還想著讓你載我一程呢!”
我一聽這話,頓時人就毛了,都現在了,這老鬼竟然還想著蠱惑我。
一隻手抓著凳子,一隻手緊緊的握著陳雲大師給我的桃符篆文,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絲的底氣。
看著毛德春那賣力表演的樣子,直感覺惡心!
“毛哥,這不是幾天沒見你了嗎?你突然大半夜的出現在那4號彆墅的門口,兄弟我本來就害怕,你咋在哪呢?”
“你不是說,不要靠近那4號彆墅嗎?”
毛德春從外麵看到我一臉緊張的姿態,便不再敲門,轉而從窗戶外麵和我麵對麵的說著!
“都怪我之前和你說的有點玄乎,嚇到了你,還給你惹來了麻煩,兄弟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來是想告訴你,今天我看到你和一個老人在69號彆墅門口說話,是想告訴你,那和你在69號彆墅說話的那個老人前幾年就已經死了,他的牌位就擺放在那南山彆墅36號。
我一聽毛德春的話,手中的凳子就像向著他扔去,奈何隔著玻璃。自己明明就是個鬼,那毛德春居然還想再蠱惑我。心想:“這毛德春竟然在那69號彆墅就已經盯上我了,還看到了我和劉大爺在說話,不禁一陣陣的後怕。”
明明自己就是個鬼,還非得騙我說那劉大爺是個鬼,如果那劉大爺真的是鬼,那麼林雨豈不是也是個鬼?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整個南山彆墅就沒有活人了。
現在想來,之前毛德春發短信告訴我彆去96號彆墅,很明顯就是故意迷惑我的。
我沒有心思在和那毛德春說下去,他站在保安室的門外,見我半天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桃符篆文,十分震驚的對著我說道:
“兄弟,你拿著一塊人骨牌乾什麼?那東西可是個邪物件,你聽哥的,趕快把他給扔了!”
關於毛德春的話,我現在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我看他見蠱惑我不成又心生一記,對他默默的表演看穿的我不禁微微嘴角上揚。
我心中像是看穿他的把戲一樣:“目的終於是暴露了吧,想讓我丟了這桃符篆文,你好害我是吧,你算盤打錯了。”
現在的我,可以說是對這桃符篆文越來越順眼了!
“兄弟,聽哥的一句勸,趕快扔了那人骨牌,有危險就去那69號彆墅找陳雲大師,他會幫你的!”
我一聽陳雲大師這幾個字,人當時就有些懵。
“毛德春怎麼會知道陳雲大師?”
片刻之後,我的莫名火一下子就蹭的上來。“還他媽裝,陳雲大師明明就在96號彆墅,現在你卻告訴我在69號彆墅?這桃符篆文都是陳雲大師給我的,你卻說是人骨牌。真把我當成了傻子,我他媽要是信你,我就白讀這麼多年書了。”
暗暗的在心中強忍著自己的脾氣,怕自己扯破臉,那毛德春直接就衝進來,我苦笑一聲,就對著那毛德春說道:
“哥,你說這些我都記下了,你還有事嗎?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我暗地裡為自己說的這話捏了一把汗,生怕毛德春看出什麼端倪,都說鬼魂意識不強說不定我這一套毛得春剛好受用呢!
毛德春點了點頭說:“兄弟,不滿你說,這南山彆墅可是一個充滿秘密的凶地,我之前不是叫你彆去96號彆墅嗎?”
“哪裡之前就是一個亂葬崗,96號彆墅建成之後就一直沒有人居住,據說,那裡麵住著幾個老鬼,至今都未消停,有不少高人來看過,都對哪裡束手無策,你平時一定不要靠近哪裡。”
毛德春的這話,我是不信的,我明明剛才從那個地方出來,陳雲大師還給了我一個傍身的桃符篆文。要說是鬼恐怕隻有那69號彆墅裡的才是鬼吧,不然至今我都沒有察覺到69號彆墅有人居住?
“你這老雜毛恐怕和那69號彆墅裡的鬼是一起的吧,故意吧我往那69號彆墅引,真的是不要臉,是覺得我覺得我這個大學生很好騙?”
我小聲的嘟囔,一定是毛德春看見我有桃符篆文,所以就套路我。
我故作驚訝的‘哦!’了一聲,迎合毛德春說道:“哥,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太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兄弟,要不今晚哥再買點東西,咱們再嘮嘮嗑?”
我哪裡還敢再留下那毛德春,見他不肯走,我就假裝打了一個哈欠對著他說道:
“哥,不是兄弟不想和你嘮嗑,實在是兄弟我連續幾天夜班了,困得不行,一會想眯一下。你還是先走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的話好似出乎了毛德春的意料,他‘哦!’一聲!停留片刻之後,就轉身走了。直到毛德春的離去,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緊繃的神經讓我壓根就睡不著!沒想到毛德春這個老鬼會突然跳出來找我,要不是這桃符篆文,恐怕我今天不死也得掉層皮。
果然真的如那陳雲大師說的那樣,這桃符篆文真的可以驅鬼辟邪。我摸著這手裡的寶貝,想著這真的是個好東西。
一直到白天,林雨來上班,我這才真正的總了一口氣。和林雨簡單的倆了幾句,我就下班了!昨天的高度集中,讓我一放下來就感覺很累。
快要走到公交站時,忽然‘哎呀!’的一聲痛叫聲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聞聲看去,是一個花衣服的老太太倒在了馬路牙子上麵。
手上有血,八成是磕破了皮。
菜籃子都被甩了幾米遠!
周圍路過的行人,還有公交站的那些行人仿佛是沒有看見她一樣,從她的身邊筆直的走了過去。
我對此感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經過國家這麼多的教育,看到這些總是不能不管的。可是這年頭,沒有點錢誰敢扶?何況我還隻是一個小保安!扶不好就是傾家蕩產。本來就已經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要是再加上這個老太太,我以後豈不是活的更累。
這是我這個懶人最不想遇到的,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閉著眼睛路過就算了。
“哎呦,哎呦!”
剛抬起自己的腳步,那一聲聲的哀叫就像是針紮的一樣刺痛著我的心。不知為何,國家的教育方針一直回蕩在我的耳邊,我從沒有這麼清晰的記得它過。
最終還是咬著牙停下了腳步,恰巧這是走過來一個背著包的小學生。我將手機遞給他,讓他給我錄像後,我這才放心的走到那話衣服老太太的身邊。
“奶奶,你沒有是吧?”
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瞬間,我差點就沒摔在地上。這時我才看清楚花衣服老太太的臉,滿臉的痤瘡。
我要扶花衣服老太太的手,直接就停留在了半空中!
“哎呦,小夥子,你扶我一下,你放心,老太太我不訛人!”
花衣服老太太,用一直手扶著腰,一隻手向我招手,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他扶起,就把她的菜籃子給拾取了回來。
做完這一切,我剛要走,身上的保安服就被扯了一下。隨即那長滿痤瘡的臉,伴隨著枯樹紋路般的皺紋堆積在一塊的湊到我麵前:
“小夥子,你能把我總到公交車站嗎?剛才那一下直接把腰給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