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濤雙手雙腳被我用他的衣服捆綁著,就啥時候蹭到哪裡去的,我竟然不知道。
我十分慌亂地一把湊過去,把這小子又抱著躺了下來,他的身體一直扭動不停。
我兩製造出的響動,讓門外的敲門聲更重了。
見我長時間沒有理會,門外的人湊著頭從窗戶裡往裡麵看,正好看到我趴在黃濤的身上製服他。
此時的黃濤,昨晚莫名其妙地脫了衣服,身上還光著。
門外的人注意到我們,立馬就說道:
“我艸,小保安,你們玩得挺溜啊?”
我抬頭一看,站在保安室門外的竟然是一個中年男人,這男人我認識,他也是南山彆墅的住戶。
我經常看到他進出南山彆墅!
我慌忙解釋:
“那個,大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大哥聞言,臉上立馬掛起看透了一切的笑容。
“我懂,我都懂,咱也不是什麼死板的人,你們這種感情,我在網上刷到了不少。”
我越解釋越亂,這大哥還真的把我和黃濤當成了那種關係。
我索性直接起身,看到門外一直有人經過,這才放心地準備把保安室的門打開。
“臥槽,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咋個睜得那麼大,臉上咋還是血,你把他咋了?”
我一起身,門外的大哥就注意到了黃濤的異常,眼球突出布滿了血絲,嘴裡和鼻子裡流著血。
這大哥也是一個性子急的人,察覺到黃濤的異常,誤以為要死人了,一個勁地“砰砰砰”地砸門,嘴裡一邊扯著嗓子往他後麵喊。
不多時,我就又看到三五個人湊了過來。
我剛打開門,他們就一擁而入,兩三個人按住了我,就要報警,我急忙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大哥,昨晚這小子突然出現,人就像中邪了一樣,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給扒光了,然後用頭一直往牆上砸,我這是在救他!”
我說著,就示意幾人往黃濤剛才撞牆的地方看去。
聽到中邪,再看了一眼牆上的血跡,幾人剛有些猶豫。
黃濤這時又開始發瘋了起來,像一條剛提上岸邊的魚一樣,在地上瘋狂地擺動著,試圖站起來。
眼看這招沒用,黃濤就齜牙咧嘴地張著嘴去咬我係住他手腳的衣服。
看著黃濤那癲狂的模樣,幾人頓時嚇得精神了,眼看黃濤手腳就要被掙開,就鬆開了我,趕緊湊過去死死地按住了黃濤!
幾個人廢了老大的勁,這才阻止黃濤。
或許是我們人多力量大,也或許是黃濤知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隻能妥協,掙紮了片刻之後,黃濤人就不動了。
就這麼安靜地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這一幕把剛才參與製服黃濤的幾人都嚇壞了!
“他,他不會是死了吧!”
不知道是誰來了這麼一句,我嚇得趕緊湊過去查看,見黃濤還有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是咋中邪的?”
我不想和他們解釋太多,現在隻想趕緊把黃濤給救回來。
囑咐幾人幫我照看一下黃濤,我剛要抬腳出門,忽然想起昨晚發生呢一切,心有餘悸,趕緊朝著幾人問道:
“對了,幾位,昨晚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或者說,你們有沒有大半夜的聽到什麼動靜,比如說哭聲?”
昨晚,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我不相信沒有人察覺。
眼前的這幾人都是南山彆墅的,說不定他們能知道點啥!
幾人聽了我的話,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剛才敲門的大哥一臉驚恐地問我說:
“昨晚,我是一覺睡到天亮,你啥意思?你難道昨晚在這南山彆墅遇到鬼?”
幾人連連附和這大哥的話,聽到他們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沮喪到了極點。
昨晚我幾乎連滾帶爬的,他們不知道,就代表著我在他們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也不想把昨晚的事搞得人心惶惶,搖了搖頭,說道:
“沒呢,我隻是看這小子莫名的中邪,我還以為你們聽到動靜呢!”
聽了我的話,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旁邊一個年齡比我們都大的大哥看了一眼窗外,轉頭對我問道:
“昨晚,這小子是不是去過那裡?”
我又趕緊搪塞說道:
“我也沒準,我在保安室裡坐著,他就突然出現敲門,人就變這樣了。”
“這小子,就是物業安排在南山彆墅的那個小子吧?”
我點了點頭,幾人突然沉默著不說話!
剛才敲門的大哥看了眼我們幾個緩緩說道:
“這事太邪乎了,大家千萬彆往外說,前陣子石像殺死人的事剛過去,這事要是再傳出去,就真沒人再敢來這南山彆墅了。”
這大哥,這時候了,都還想著南山彆墅的名聲。
我們幾個人都點頭同意了!
隨後,我們又隨便聊了一會兒,幾人因為有事,都走了,隻留下那敲門的大哥和我。
在我的追問下,才知道這大哥今天沒事,所以我詢問了他的名字。
得知他姓李,叫李文成,我就把黃濤托付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