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大黃狗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死去,我順著砍柴刀看去,目光落到砍掉大黃狗腦袋的人時,我徹底的驚呆了!
竟然是白文強的媳婦趙琴!!!
我危在旦夕之際,救我的居然是白文強的媳婦趙琴!
我心有餘悸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趙琴當著我的麵喘了幾口粗氣,反應過來後,就全身哆嗦地把手裡的刀扔在了一邊,看她那樣子像是十分的害怕!
我見趙琴前後不一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被大黃狗的慘狀嚇到了!
我強忍著不適,站了起來對著趙琴問道:
“嫂子,多虧你救了我,你不是和白文強去地裡乾活了嗎,你怎麼會在這?”
趙琴被我這麼一問,頓時就轉移了注意力。
害怕的表情有些肉眼可見的緩和,看了我一眼,趙琴就往我身邊湊了湊,說道:
“本來我和白文強一起去下地的,可是白文強要我回家拿砍柴刀,往回趕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那瞎眼老頭,是他讓我來的!”
“那瞎眼老頭說他眼睛不方便,大黃狗會出現在這裡,而你也會在這被大黃狗攻擊,所以就讓我來救你,沒想到,那瞎眼老頭子說得真準!”
瞎眼老頭?
趙琴說的瞎眼老頭除了雷半瞎還能是誰?
真沒想到,是那瞎眼老頭在背後運作救了我,我見狀,就趕緊詢問趙琴瞎眼老頭的位置,趙琴指著這條村路說道:
“你沿著這條路往前走,走到半路,會出現一條往西北的小路,往那邊走,在山根下麵有個破茅草屋,那瞎眼老頭就在那裡!”
趙琴說著,看了我一眼,連忙詢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
後麵,我和她隨便憋了幾句,便朝著趙琴說的方向去找雷半瞎了。
說來也巧,去找雷半瞎的路竟然也路過老光棍老樊家那裡。
我走到老樊家門口,剛想起老樊媳婦要跑這事,正打算進去看看,突然就發現老樊家門口圍了許多人。
那些人有看熱鬨的,有老樊找來的,都聚集在一起絮絮叨叨的。
我仔細一聽,這才知道老樊的媳婦不見了!
我十分錯愕地看著焦急尋找自己媳婦的老樊,沒想到又被瞎眼老頭雷半瞎說中了。
這雷半瞎不僅間接救了我,而且也預料到了老樊的媳婦會跑,看來他是真的有本事的。
我隨便在老樊家門口停了一會兒,見他們組織一起去找老樊的媳婦,我就朝著雷半瞎住的地方而來!
這一路上我心情很複雜,我對雷半瞎冷嘲熱諷沒過多久,這會兒我又厚著臉皮去找人家。
我一路忐忑,一路糾結,想著老馬估計是沒法再找他了,隻能硬著頭皮去找雷半瞎了。
這雷半瞎如此料事如神,如果他真的能幫我擺脫困境,那向他老人家低低頭也沒什麼。
打定主意,我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了!
到了趙琴說的位置,擺在我麵前的是一個用泥土堆砌的小土房,上麵蓋著幾塊帆布,帆布上麵鋪滿了稻草!
我看到這個茅草屋,一想到雷半瞎住在這種地方,就不禁對這雷半瞎起了敬畏之心。
以雷半瞎的本事,他隻要隨便算算,去哪裡撈點橫財,都比現在過得要好。
聽雷半瞎的那口氣,他貌似還有一種隱居的心理,所以,寧願在這種地方過窮苦日子,也不願意搬出去。
哪怕他出去隨便給人算算卦,也比現在好得多。
一個人不圖名利財富,甘願一直待在這,怎麼能不讓人敬畏。
或許,隻有真正的大師才是這樣的吧。
看著周圍的環境,想著我之前對瞎眼老頭雷半瞎的那些不敬,我心中升起了一絲絲愧疚。
我歎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直接就朝著茅草屋走了過去。
門沒關,我走進裡麵,差點就破防了!
我沒想到,如今的這社會,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茅草屋外麵破爛不堪,裡麵更是不堪入目。
裡麵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張簡易樹枝搭建的床外,什麼都沒有了。
此時,雷半瞎正愜意地躺在那床上,外他的床邊,還放著一個我們鄉下用來醃菜的那種土盤子瓷罐。
那瓷罐一看就有些年代了,上麵還貼著幾張我看不懂的黃符。
乍一看,還有些像那種南方用來裝屍體的陶罐!
聽到我進入茅草屋,雷半瞎立馬就坐了起來,笑著說道:
“來了!”
雷半瞎說著,就拍了拍他旁邊的床,示意我坐在那裡!
我滿懷愧疚地走過去,一落座就趕緊道歉:
“雷大師,之前晚輩不懂事,說了很多冒犯你的話,您彆跟我一般見識!”
雷半瞎聞言,笑出了聲,擺擺手說道:
“不礙事,你我萍水相逢,你就幫老頭子我找孫子,還經常告訴我時間,老頭子知道你心眼好,人不壞!”
我見雷半瞎如此誇我,一點責怪我的意思都沒有,我這心裡終於還是放心了下來。
“如何,那大黃狗應該死了吧!”
我點了點頭!
一想到這大黃狗如此詭異,就急忙追問雷半瞎老馬搞出這大黃狗,到底是為了什麼!
誰知雷半瞎卻搖了搖頭,說道:
“本來這老馬是真的讓那男孩魂魄轉移到大黃狗身上的,好擺脫那男孩一家糾纏的,可是後來有人找老馬幫忙,所以,導致這大黃狗變了邪!”
我一聽雷半瞎所言,這不就是大黃狗為什麼會這麼邪門的原因嗎,於是我趕緊追問他找老馬那人是誰!
雷半瞎不慌不忙,低聲說道:
“這人,和你有關係!”
“大黃狗轉移男孩魂魄這事,和你那好朋友白文強也有關係,找老馬那人就是他!”
“他和老馬在那男孩出事之時,就已經在盤算著一切了!”
“什麼?!!”
雷半瞎這話,讓我嚇了一跳,我一直都以為這大黃狗背後是老馬作祟,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背後白文強居然也參與了。
“雷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那男孩把魂魄轉移到大黃狗身上,都是老馬和白文強搞的鬼?”
“那男孩的死,會不會,也和他們有關係?”
在我的映像裡,這白文強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人,一點兒也不像是那種會害人的人。
聽雷半瞎這麼一說,想到白文強可能和老馬一起製造了各種套,殺死那個叫小敘的男孩,我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雷半瞎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男孩的死期是無法避免的,他們也隻不過是利用了那男孩的死,搞出了一些荒唐事罷了!”
聽到男孩的死不是白文強他們搞的鬼,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