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朝我點了點頭,手死死的扯住自己肩膀上的那個袋子,見我有些好奇,便很謹慎地往後退了退。
“小王兄弟,不是老頭子我謹慎,實在是這東西不到關鍵時刻,不能拿出來。”
我看了一眼趙德柱,又看了一眼孫長喜,隻見孫長喜朝著我搖了搖頭。
“彆說你了,就我們他也防著呢,老是說這玩意可以除去那大鯉魚,搞得像是誰要拿他的寶貝似的。”
孫長喜背著一個竹簍,手裡拿著一把兩把用長木棍拚接起來,跟他個子一樣高的彎刀。
有些不悅的對我說著,很明顯,趙德柱那可以滅了大鯉魚的寶貝,趙德柱也對孫長喜防備著。
這讓我愈發的好奇那是什麼東西,會讓這趙德柱如此的小心翼翼。
“好了,好了!咱們也用不著耽擱時間了,等遇到那大鯉魚,我亮出這寶貝,你們就知道這是啥玩意了。”
我也不囉嗦,關了房門,接過孫長喜遞過來的一把彎刀,跟著他們便朝著歐陽敏的墳墓方向走去。
走時,我回頭看了看那白房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很快,我們便過了木橋,趙啞巴救我的那一幕瞬間浮現在我的腦海。
趙德柱和孫長喜見我看著趙啞巴抱著歐陽敏跳河的地方發呆,便安慰我道:
“小王兄弟,你也彆太傷心了,等這次去抓住了那大鯉魚和歐陽敏,我們便好好的出出氣,給趙啞巴報仇。”
“沒錯,小王兄弟,你也彆太愧疚了,說來那趙啞巴也得感謝,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趙啞巴是被冤枉的。”
“蘇大爺也不是他溺死的,這一切都是那大鯉魚搞的鬼。”
趙德柱和孫長喜兩人一唱一和的,我沒有過多的停留,又繼續和他們朝前走去。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歐陽敏的墳墓那裡。
接近歐陽敏墳墓的時候我還有些發怵,自從那天被歐陽敏帶到她家後,孫長喜他們找了過來,歐陽敏家變成了墳墓後,我回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特彆是後來徹底地證實了歐陽敏不是人後,我才意識到,我那幾天去的歐陽敏家,很有可能就是歐陽敏的墳墓。
直到徹底地來到歐陽敏的墳墓前,我卻傻眼了。
歐陽敏的墳墓居然被人給挖了,原本歐陽敏的墓地前,擺放著一口早就侵蝕了破爛不堪的棺材,棺材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撬開,直挺挺地擺在那裡。
“你們快看,歐陽敏的棺材……!”
我驚訝地指著前麵歐陽敏的棺材對孫長喜和趙德柱兩人說著,一旁的孫長喜和我一樣緊張的拿著彎刀死死的盯著那棺材。
這時,一旁的孫長喜有些緊張地說道:
“天殺地,這歐陽敏不會是從棺材裡蹦出來了吧!”
聽著孫長喜的話,我有些緊張地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彎刀。
這時,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趙德柱開口說道:
“不用擔心,那棺材是我給挖出來的!”
孫長喜聽到這話,比我還要驚訝,隻見他有些疑惑地轉頭看著趙德柱,忍不住地問道:
“大伯,你當初為了湊這口棺材錢可是吃了不少的路,咋會?”
麵對孫長喜的疑問,趙德柱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煙,冷笑一聲說道:
“早就不是人的東西,還留著她乾嘛!”
我和孫長喜看著趙德柱這般模樣,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關於趙德柱對這歐陽敏的事,我從孫長喜那裡聽來了很多。
不得不說這趙德柱是一個癡情的人,他這樣做估計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我們沒再過多的關注那棺材,跟著趙德柱便往前走。
過了歐陽敏的墳墓,便開始進山了。
這一路無話,我便又盯上了趙德柱肩膀上的東西。
我多次讓趙德柱把那袋子給我看,趙德柱都不同意,他的舉動讓我對這袋子裡能對付大鯉魚的寶貝越來越感興趣了。
“大爺,你這對付大鯉魚的寶貝,是誰給你的!”
趙德柱明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慢悠悠地說道:
“是我們村的一個鄒老太太給的!”
“鄒老太太?”
我下意識地看向孫長喜,孫長喜立馬就趕緊給我解釋道:
“這鄒老太太早些時候出去闖蕩過,是俺們村最早一個走出村的人,身上會一些本事!”
“他丈夫死得早,膝下又沒有一子,前一直都在打俺大伯的主意呢!”
孫長喜說著,趙德柱下意識的咳了兩聲,我晃眼看了趙德柱一眼,隱約的察覺到他的臉色有些變紅。
“唉,小王兄弟,你知道嗎,我們村的鄒老太可厲害了,彆看她無兒無女,人上了年紀,可人家厲害著呢,不但家裡種了四塊地,而且乾起活來都不帶喘氣的。”
“更厲害的是……!”
孫長喜說著,下意識地瞅了一眼趙德柱,似有打趣趙德柱的意味。
我立馬明白孫長喜的意思,便趕緊附和道:
“更厲害的是啥?”
“更厲害的是人家運氣特彆好,隨便弄弄,便撒手不管,每一塊地都出奇的特彆好,莊稼不生蟲,地裡不長草。”
“不像我們,每天累死累活的,莊稼還長的不好,真的是懶人有懶福啊!”
“偏偏有的人就是瞧不上!”
“唉,你說奇怪不奇怪!”
孫長喜說著,我明顯的看到趙德柱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我實在憋不住笑了起來!
“這確實挺奇怪的!”
一旁的趙德柱看我們東扯西扯,越扯越遠,便忍不住的冷哼一聲道:
“你們這些小娃娃懂個屁,那鄒老太太邪乎著呢,你們也不想想,啥也不乾,那莊稼就長這麼好,這能不奇怪嗎?”
“再說了,你們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那鄒老太太經常大晚上的出門,每天兩三更才回家,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趙德柱認真的說著,孫長喜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大伯,這事我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的,難不成你們倆……!”
孫長喜這麼一說,趙德柱就立馬有些慌了神。
“你這臭小子,你胡說八道個啥!”
“我那是上了年紀,睡不著所以經常半夜醒來轉悠,碰巧看見了幾次。”
“那鄒老太太總鬼鬼祟祟的,又是神神叨叨的,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經常大半夜的出門?
趙德柱的話立馬就讓我把他們口中的那個鄒老太太和白房子聯係了起來。
會不會,這白房子和那鄒老太太之間有什麼聯係?
一旁的孫長喜看我走路還發呆,就忍不住地喊了我一聲:
“小王兄弟,你想啥呢?”
我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孫大哥,你說你們進去過那白房子,有沒有發現那白房子是乾啥的?”
孫長喜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子,有啥稀奇的!”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那房子裡擺放著骨灰盒嗎?”
“啥?”
正在趕路的孫長喜和趙德柱兩人聽了我的話,忍不住停下來看著我。
“小王兄弟,你是說那白房子是用來放骨灰盒的?”
我見兩人有些疑惑,便把我近去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那白房子裡鎖著的那扇門後麵擺放著骨灰盒,而且還有一個和你名字一模一樣的靈牌位?”
我點了點頭,這時許久沒說話的趙德柱開口說道:
“那白房子我們也進去過,不過看那裡麵的房子被鎖著,便沒有進去過,沒想到那裡麵竟然是這般光景。”
兩人對我說的話很是意外,我沒有理會兩人的驚訝,而是轉頭繼續問孫長喜說道:
“你還記得你給我說過,那白房子的外門一會兒上鎖,一會兒沒鎖嗎!”
孫長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朝著我便聞道:
“小王兄弟,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