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蘭和我上了同一輛車子,她敏捷地坐到駕駛座上,而我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踩死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迅速駛離這個是非之地。
當車子駛上國道後,我們倆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這時,她轉頭看向我後背滲出的血跡,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扯下了一個角,然後遞過來。
“那,趕緊綁上。”
我有些驚愕地看著她,因為在這一過程中她的……此處省略幾個兒字。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頓時目光凶狠地瞪向我。
“看什麼看,再看我閹了你。”
我被她這凶狠的模樣嚇得一個激靈,趕忙接過衣角,手忙腳亂地給自己綁上,隨後便迅速轉過頭去,佯裝看著窗外。
不知不覺我坐在車上已經睡著了,待醒來之時,竟已抵達建德。
我們趕忙尋了一個醫館,處理身上的傷口。隻見那大大小小的幾十人也皆掛了彩,正依次排隊等著處理傷口。
待我處理完傷口,君子蘭帶著我回到了她那氣派的豪華彆墅。
她輕推開門,而後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自此,我便在她家中安心休息,一晃,便是十幾天的時光。
在這十幾天裡,君子蘭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頭跑。有一次她回來,身上竟然掛了彩。
她告訴我,是去找上次那幫人又乾了一架。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打贏,不過看她回來時滿臉的笑容,應該是勝了。
我呢,每日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然後睡覺,這手癢得厲害,估計啊!職業病又要犯了。
第十二天的時候,君子蘭突然叫我跟她一同出門。我也沒多問,坐上她的車,我們來到了建德的一座山下。
接著上山走了十幾分鐘,來到一處空地。此地四麵環山,還有溪流潺潺經過,真可謂是一處不錯的風水寶地。
我往前瞧去,隻見前方一堆和尚正在那兒念經,中間擺放著一副上好的棺材,旁邊站著那個奇怪的中年人。好家夥,這還真把屍給趕回來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那中年人看到我們,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和尚們的念經聲在山穀中回蕩,氣氛越發顯得陰森。
我們走到棺材旁,那位中年人正和君子蘭低聲交談著,而我則將目光靜靜地投向那具棺材。
沒過多久,一股濃烈且怪異的味道便鑽進了我的鼻腔,那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屍臭味。
那股味道剛一襲來,我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直接吐出來,我趕忙捂住鼻息,踉蹌著往後退去。
這屍臭真的是超乎想象的臭,仿佛是無數種腐敗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腐和刺鼻,
又像是死魚爛蝦在烈日下暴曬多日後散發的那種濃烈惡臭,還夾雜著一些說不出的黴爛氣息,就好像是從地獄深處散發出來的腐朽味道,讓人難以忍受。
想來君子蘭應該是把那顆黑珠子給取出來了,現在這具古屍估計是開始迅速腐爛了。
我站在稍遠的地方,胃裡依舊在不斷地抽搐著,努力想要擺脫那股仿佛黏在鼻腔和腦海裡的惡心味道。
我看著棺材的方向,心裡暗暗祈禱著這股可怕的味道能快點消散,同時也對這種恐怖的場景感到一陣心悸。
而君子蘭和中年人似乎還在專注地交談著什麼,仿佛對這股濃烈的屍臭有了一定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