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接過蓮花蟬,翻來覆去地看了看,說道:
“這蓮花蟬做工還算精細,瞧這花瓣的紋理,還有這蟬翼的薄度,不簡單呐。”
馬玉良眼睛一亮,像隻興奮的猴子湊到跟前,滿臉期待地說:
“那把頭,您說這能值多少?”
把頭白了他一眼,順便抬手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就知道錢!上次在黑市上,有個類似但工藝稍遜一籌的蓮花蟬,好像賣出了小十萬。咱這個品質更好,做工更精細,要是碰到真心喜歡又不差錢的主兒,估摸著能上小幾十吧!”
馬玉良撓撓頭,嘿嘿笑著說道:
“嘿嘿,那還不錯,能發點小財了。”
說完,他將東西都收了起來,然後我們接著把目光投向了銀函裡的小金棺。
我迫不及待地上前拿起了小棺材,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細端詳著。
這金棺並非純金打造,而是鎏金的,也就十幾公分的樣子,小巧玲瓏,精致非凡。
金棺的周圍精心刻著一些細膩而繁複的紋飾,線條流暢,在這些紋飾之中,還有佛門聖鳥——迦陵頻伽“妙音鳥”。
“握草,三哥,這人首獸身的不是妙音鳥嗎?我記得你說過的。”
馬玉良瞪大眼睛,手指著金棺上的妙音鳥圖案,一臉的驚訝。
“是啊!是妙音鳥,這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奇怪,我是可惜啊!上次李亨墓那麼多好東西咱倆都沒帶回來幾個,現在一看到這妙音鳥,唉!讓我有種損失了幾千萬的感覺。”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小子,就會做白日夢!在李亨墓咱倆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還惦記著那些東西。”
馬玉良摸了摸被我拍的腦袋,嘴裡嘟囔著:
“三哥,話不能這麼說啊,要是當時咱們再小心點,再大膽點,說不定就……”
“說不定就被抓個正著,然後老怪物直接一巴掌送你上路是不是?”
阿子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玉良,老大你倆到底在那裡看到多少寶貝啊?回來的時候也沒細說過。”
“小金啊!唉!你不懂我們那種看到好東西又不能拿的心情,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馬玉良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踢了踢馬玉良的屁股:
“你這家夥,少在這裝可憐,當時嚇得尿褲子的是誰?”
馬玉良一下子跳了起來,漲紅了臉:
“三哥,你可彆瞎說,我那是……我那是被風給吹的!”
阿子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良哥,你就彆狡辯了,誰不知道你膽小。”
馬玉良急得直跺腳,滿臉通紅地看向把頭說道:
“把頭你看,他倆合起夥來欺負我!”
“行了行了,一個個的淨扯淡,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完再說。”
把頭皺著眉頭,揮揮手示意我們彆鬨了。
一看把頭嚴肅了起來,我也是立馬收斂起了嬉笑的神情,神色鄭重地打開了小金棺。
這個金棺已經沒了鎖具的束縛,所以直接打開就行。
當我緩緩將棺蓋推開時,裡麵靜靜躺著一個布包。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想那珍貴無比的舍利子應該就在裡麵。
懷著興奮又緊張的心情,我輕輕捏住布的一角,一點一點打開了這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