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個嚇得縮著脖子,緊緊地貼在牆壁上,誰也不敢探出頭去看。
就這樣,我們在這逼仄的耳室中靜靜等了大概半小時,之後,那讓人膽戰心驚的劈裡啪啦聲才慢慢消失了下來,也沒有了碎石飛濺的情況。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慢慢探出頭瞄了一眼,隻見石門已經裂跡斑斑,上下全部充滿了誇張的裂痕。
但是這石門沒倒塌下來,這也正常,畢竟這玩意也不是威力巨大的炸彈,這種後續我們還得需要大錘子敲打一番才行。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招呼著他們出去。
然後我拿起沉甸甸的錘子,雙手緊緊握住錘柄,高高舉起,就朝著石門狠狠地砸了起來。
他們也是有力出力,各自拿著工具就框框砸起了石門。
胖子那一身肥膘此刻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地抖動,每一次揮動錘子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嘴裡還不停地喘著粗氣。
馬玉良眼睛瞪得渾圓,咬著牙,手中的撬棍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石門。
霍小姐也顧不得形象,拿著一把小錘子,雖然力氣不大,但那股認真勁兒倒是十足。
大個子跟我一樣,手裡握著一把大錘,每一錘子下去都能將石門砸出裂縫,那動靜跟天崩地裂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而霍小姐的保鏢們則是一臉的不情願,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動作也是有氣無力的。
他們哼哼唧唧地砸著石門,與其說是在幫忙,倒更像是在應付了事,眼神中還時不時流露出對我們的不滿和不屑。
我沒理會這些人,將死之人罷了……
就這樣,半小時後我們才將石門砸塌了進去。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眼前一片朦朧。
等塵埃稍稍落定,我迫不及待地朝著門內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厚重的自來石,而在其旁邊,則靜靜地躺著三具屍骨。
我快步走近仔細查看起來,這些屍骨,骨架頗為寬大,應該是成年男性。
怎麼判斷屍骨的性彆呢?這可以通過骨盆的形態特征來辨彆。
首先,男性的骨盆窄而深,入口呈心形,整體顯得粗壯有力。而女性的骨盆則寬而淺,入口呈橢圓形,相對更為寬大。
而眼前這三具屍骨的骨盆形態,清晰地呈現出男性的特征。
這些應該就是殉葬的奴仆,但我觀察他們的姿勢和周圍的環境,感覺並非自然死亡,而是自相殘殺所致。
這三具屍骨之上,有著多處顯而易見的銳器傷痕,且那些傷痕的走向縱橫交錯、極為複雜,並非來自單一的方向。
而且,他們倒下的位置和姿勢顯得毫無章法、雜亂不堪,彼此緊緊靠近。
有的屍骨手中甚至還緊緊握著青瓷殘片。
從骨骼受損的程度進行分析,多處的骨折和碎裂痕跡絕非一次性形成,而是曆經了多次激烈的碰撞和擊打,才會造就這般結果。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明,他們應當是在絕望的情境之下,進行了自相殘殺。
我慢慢走了進去,每邁出一步,腳下都在嘎吱作響,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隻見滿地都是破碎的青瓷碎片。
這些碎片大小不一,淩亂地散布在地上,顯然是殉葬的人在絕望的情況下,把這些陪葬品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