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真的宣德爐,但好歹是清朝複刻的精品。就這工藝和材質,在市場上這玩意的價值也不容覷。
我剛把爐子放回原處,禿頭就端著熱氣騰騰的羊雜湯走了出來。
“來,嘗嘗我的手藝!”
我笑著接過碗,心思卻還在那爐子上,想著該怎麼開口跟禿頭商量這爐子的事。
“德哥,你這手藝還是杠杠的,這味道絕了。”我一邊著,一邊大口喝了一口羊雜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禿頭看著我,咧嘴笑道:“你子,喜歡就多吃點。”
我點零頭,又喝了一口湯,放下碗,裝作不經意地道:“德哥,你這爐子看著挺特彆啊。”
禿頭看了一眼爐子,不在意地:“就一普通爐子,有啥特彆的。”
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道:“德哥,不瞞你,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就喜歡這種爐子,要不,您把這爐子賣給我,你看咋樣?”
禿頭臉色一變,眉頭緊皺:“這……這可不行,我這還靠著它燒香拜佛呢。”
我急忙道:“德哥,你放心,價錢好商量,我保證不讓你吃虧。而且這菩薩像您可以另外找個合適的地方供奉,不會耽誤您燒香拜佛的。”
禿頭有些猶豫,眼神在我和爐子之間來回移動,我又跟禿頭苦口婆心地了好久,可他依舊不為所動。
“王啊,不是我不願意,這爐子跟了我也有段時間了,實在是真有點舍不得。”
看來想動他還真是有點難了,還是得好好想想彆的招數了。
就在我絞儘腦汁思索對策的時候,黑胖子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這老子還是和以前一樣,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他是本身膚色就這樣,還是因為接觸汽油的緣故,反正一年四季都是一張黑臉,還泛著點點油膩的光澤,就像剛從油缸裡撈出來似的。
“哎呀呀,這不是王嘛!咋突然回來了?”黑胖子扯著大嗓門喊道。
我笑著回應道:“胖哥,這不想你們了,回來看看。”
黑胖子走到我跟前,用他那黑乎乎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啊子,還挺有良心!”
我趁機道:“胖哥,你來得正好,幫我勸勸德哥唄。”
黑胖子一臉疑惑:“勸啥?”
我指了指那爐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了一遍。
黑胖子撓了撓頭,轉頭看向禿頭:“我老葉,王都這麼了,你就鬆鬆口唄。”
禿頭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這……”
看著禿頭一臉難為情的樣子,我心裡明白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德哥,胖哥,咱先彆糾結這事兒了。”我滿臉堆笑地招呼他倆坐下,道:“我今兒個回來,就是想跟你倆聚聚。今晚上我請客,請你們倆好好搓一頓,咱們邊吃邊聊,咋樣?”
禿頭和黑胖子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
“行啊,王夠義氣!”黑胖子猛地一拍大腿,扯著嗓子大聲道:“那咱們今晚可得好好吃上一頓。那咱是出去下館子,還是就在這兒對付對付?”
“還下什麼館子啊!”我笑著擺了擺手,:“德哥這裡不有現成的,今晚我請你倆吃羊排,羊肉,管夠。”
我從兜裡掏出一遝錢,數出一千塊。
塞到了禿頭手裡,讓他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