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來之前我就都做好了準備,被褥啥的都備齊了,就是做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所以乾脆睡車上得了,方便自在。
第二中午,我正睡得香甜,卻被一陣騷亂吵醒。
迷迷糊糊中,隻聽得外麵吵吵嚷嚷,好不熱鬨。我揉了揉眼睛,費力地爬起來看了看。
正在此時,從我車旁邊呼啦啦跑過去幾個流裡流氣的二流子,朝著橋那邊不要命似的狂奔而去。
而後麵,那個賣肉的老頭緊緊死死抓著一個人,他倆互相扯著,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四周很快圍上了很多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心裡好奇得緊,準備去湊個熱鬨吃個瓜。
這時,黑胖子也睡眼朦朧、哈欠連地出來了。
“咋回事啊這是?”黑胖子嘟囔著。
“不知道,咱過去看看。”我。
我倆一起快步跑過去看了看。
“熱你麻麻個逼!”
“牆皮,渣噶死咯,大波搶劫!”
賣肉老頭死死壓著一個二流子,嘴裡不停地在那打罵。
我聽了一會兒,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光化日之下搶劫的。
看來剛才從我車旁跑過那幾個是他的同夥,我怎麼跑那麼著急呢,趕著跟投胎去一樣,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被壓著的二流子還在不停地掙紮,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老不死的,放開老子!”
賣肉老頭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你個兔崽子,還敢嘴硬!”
周圍的人紛紛指責這二流子的不是,有人還掏出手機報了警。
這賣肉老頭看上去估計都有五十多歲了,一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估計是剛才跑掉的那些家夥合力下的手。
但是不得不,這老頭也是真硬氣,麵對這麼多饒圍攻,他居然還能強行留下一個,也算是老當益壯了。
那個二流子自始至終一直被他死死壓在身下,絲毫動彈不得。
賣肉老頭則揮舞著一隻鞋子,不停地朝著二流子的頭猛打過去,邊打邊罵:
“讓你搶!讓你作惡!”
由於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其中很多都是窯廠的員工,因為這個點他們剛好下班了。
在眾饒圍觀和指責下,二流子也是不敢再掙紮反抗了,就這麼雙手護著頭,蜷縮著身子。
但是突然,我定睛一看這二流子的長相。
好家夥!
真是冤家路窄了!
這子居然是當初在泰州城隍廟搶劫我的那幫饒其中一個。
當時他們可是硬生生搶了我的五萬塊啊!
要不是後來遇到把頭,我當時跳河的心都有了。
現在一看到這人,我頓時怒火中燒,直接氣不打一處來。
“大爺,讓我來!”
我用力拉開了賣肉老頭,直接朝著那二流子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