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跑了兄弟,咱們好好談談。”我喘著粗氣。
“行行行,你先放開我!談談也不是不行,不過得漲價。”
轉過頭來,眼神堅定地看著我,一隻手緊緊抓著瓶子,另一隻手試圖掙脫我的束縛。
我隨即鬆開了手,道:“行,沒問題,價錢都好。”
孩喘著粗氣,胡亂擦了擦汗水,道:“那你得再加二十,五十塊,少一分都不行!”
好家夥!
這子還會坐地起價。
但是我也不能一下子就答應他,不然這子不定貪心還得加。
我皺了皺眉,一臉為難地道:“五十塊有點多了,四十怎麼樣?”
孩堅定地搖搖頭:“不行,這是我爸好不容易搶來的,要是隻賣你30塊,那我回去得全部上交,一分錢都落不著。這樣還不如把魚拿回家美美的吃一頓呢,所以必須得50塊,不然我可不賣,”
我摸了摸下巴,道:“兄弟,行吧!五十就五十。”
我趕忙掏出了五十塊,遞給了他。他一把接過錢,看都沒看,直接就把瓶子扔給了我,然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我也不敢耽擱,趕忙拿好瓶子,一路跑著回了禿頭家。
隻見此時禿頭正在外麵殺羊,手起刀落,動作嫻熟。
“哎呀,王,你倆跑哪去了,一下午都沒見你們兩個。對了,胖子呢?”禿頭抬起頭,臉上沾著血跡,疑惑地看著我。
“我倆去河道抓魚了,今晚咱仨吃魚,胖哥還在那邊抓魚呢!”我興奮地道。
禿頭放下手中的刀,走過來仔細瞧了瞧:“喲,這瓶子看著有點意思,從哪裡弄來的?”
“窯廠後麵的河道裡啊,那邊都抽乾了,好像要修堤壩,你不知道啊?好多人都在那邊摸魚呢!胖哥我倆也去湊了湊熱鬨,摸了幾條大魚,今晚咱吃全魚宴。”
禿頭嗬嗬笑著:“行行,不錯,不錯!”
又跟禿頭閒扯了一會兒,我讓他抓緊殺羊,而我則迫不及待地開始清理瓶子。
我試著將裡麵的魚掏出來,可這魚著實有點大,瓶口上方又窄又,無論我怎麼掏,這魚就是死活都出不來。
如果使上蠻勁,應該能強行把魚掏出來,但是我又怕一個不心把瓶子給搞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沒法子,我先把裡麵的淤泥一點點衝洗乾淨,又仔仔細細地把瓶身全部洗了一遍。
經過這一番清洗,瓶子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這瓶子上窄下寬,是個四方瓶。瓶身之上,繪畫著絢麗的牡丹花,花瓣層層疊疊,色彩鮮豔。而花瓣之間,彩雲繚繞,那雲朵線條流暢,飄逸靈動。
再看瓶底,印著清晰的落款。
“大清乾隆年製”
這六個字規整有序,字體蒼勁有力。
這瓶子的釉色細膩光滑,從瓶口到瓶底,無論是牡丹的勾勒,還是彩雲的渲染,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精美無比。
如果沒錯,那這個肯定是官窯出品。
但是我以前還真沒見過這種乾隆年間的四方瓶,所以不確定它是不是官窯出的。
如果能確定,就目前市場行情而言,保存如此完好的乾隆四方瓶,價值絕對不菲,少也能賣個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