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逐漸昏暗的天色中疾馳,隔著一張橡木長桌,芬格爾和古德裡安教授對坐。
路明非剛上車就拿到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現在正在隔間換衣服。
出來後的模樣不由讓古德裡安教授眼前一亮,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滾著銀色細邊,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繡著卡塞爾學院的世界樹校徽。
路明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略顯迷糊,衰了整個中學生涯的他,好像真的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大家庭的少爺。
陳墨瞳買的那套西裝更偏向商務化,所以穿上後更顯成熟,老氣一點。
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穿在身上後,那股被西裝壓製的少年氣息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學校的裁縫從沒量過路明非的身材,卻把衣服做得貼合無比,路明非翻開袖口,裡麵刺著他的名字。
“很合身啊,明非。”古德裡安教授叫的親切:“要喝點什麼嗎,咖啡還是熱巧克力?”
他背靠著牆,後麵被帆布完全罩住,看不出裡麵藏了什麼東西。
“熱巧克力。”芬格爾賤兮兮的舉手發表意見。
“沒問你,我是明非的臨時導師,學校指派的,這是新生入學輔導時間。”古德裡安教授教授看著路明非:
“如果需要酒的話,也可以。”
“額,咖啡吧。”路明非意識到卡塞爾學院依舊是個奇怪的學校,自己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特殊而忘了這一點。
見導師第一天就能喝酒,未免有點太奇葩了。
“兩杯咖啡,一杯熱巧克力。”古德裡安教授看了一眼芬格爾。
“好嘞!”一聽有自己的份兒,芬格爾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去端喝的了。
“芬格爾師兄真的是八年級?”見芬格爾走遠,路明非忍不住問。
古德裡安教授麵色僵住,“是的,他也是我的學生,我們學校很一般不會開除學生,我平時對待學生也不夠嚴格,所以就任憑他留到現在了。”
“我的直係師兄?”路明非開始擔憂自己的未來。
“是的。”古德裡安說,“現在我手下的學生隻有你和芬格爾,芬格爾暫且不提,明非,你在我眼裡,是很有靈感的學生。”
“我?靈感?”路明非指了指自己,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有老師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看重的學生。
“具體情況具體說明,但在說明前,我希望明非你可以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古德裡安教授遞了一份文件來。
路明非不太能看懂上麵寫的什麼,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打算翻譯一遍。
這一路到芝加哥火車站,他都是這麼做的。
“亞伯拉罕契約?”路明非照著穀歌翻譯念了出來。
“是的,任何入學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都會簽署這份保密協議。”古德裡安教授解釋。
麵對這份拉丁文混著英文寫就的文件,路明非咽了口唾沫,心想著來都來了,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是他父母給他指出的道路,安全性肯定是有保障的。
古德裡安教授小心收起文件,“我保證明非你不會在3E考試裡出任何問題,意外退學,你是校長認可的學生。”
“不是說不會開除學生嗎?”路明非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