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李瀾猜測,這也是為何三皇子敢那麼猖狂,連鎮國將軍林爭都不放在眼裡的原因!
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林府和李瀾都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個時候,幫趙探月,某種意義上就是在幫自己!
趙探月冰山一般冷豔的臉上,此刻也不禁微微動容,道:“李公子何故如此?”
李瀾入獄,便是出生入死之險,他並未和自己一樣,深受皇室大恩,何必如此忠心耿耿?
李瀾微微一笑,道:“林將軍為滿朝文武所忌,唯有如此,方能讓聖上知曉,林府之忠。”
趙探月點了點頭:“林將軍沒有選錯女婿。”
“好,我想想辦法,你若要入獄,必須神不知鬼不覺,一切順理成章,否則引起敵人注意,也是枉然。”
她眉頭微微一皺,李瀾身份特殊,又被那布局之人所忌,想讓他進去還不被人防備,太難了……
“大人不必苦惱,如果李瀾沒有猜錯,用不了幾日,應該會有彆人,送我入大牢。”
李瀾笑道:“到時候,趙大人隻需要因勢利導,順手一撥就好了……”
他詳細說了許多。
京中士子的攻訐,送上林府的書籍……無不透露出陰謀的味道,李瀾隱隱約約間,已經猜到了什麼。
聞言,趙探月不禁有些驚疑,李瀾如此言之鑿鑿,難道他真的提前算到了什麼?發現了什麼?……但她選擇了相信,點點頭道:“看來李公子,深謀遠慮,早有謀劃了。”
她眉頭輕舒,連日來追查案子,心力交瘁,深感獨自一人麵對這滔天陰謀有多麼無力,此刻驟得李瀾相助,她莫名多了一些信心。
“另外,這幾日李瀾亦思得青詞一篇,勞煩大人了。”
李瀾取出折子,遞給趙探月。
趙探月沒有打開,直接收下,鄭重地道:“我一定轉交給皇後、聖上!”
李瀾隨即離開。
他走後。
趙探月隔窗看著李瀾的馬車遠去,冷豔的眼眸之中,似乎也是充滿了感慨和複雜。
“師父,怎麼了?”
她的女弟子喜夏發問。
“可惜了。”
“可惜?”
“有膽有識,智慧過人,卻偏偏在武道上無路可走,英才天妒,豈不可惜麼?”
趙探月搖搖頭,深為惋惜。
在她看來,武道,是李瀾最大的痛,也是不可跨越的天塹!
“去一趟醉月樓,告訴他們,當年欠我的人情,現在可以還了,我要他們那部雙修改善根骨的功法。”
趙探月忽然道。
聞言,厭秋和喜夏都是吃了一驚。
他們都知曉,當年太一教曾經欠了趙探月一個天大的人情,這麼多年來趙探月從未提及,但如今,卻用來要一部功法?
這部功法,她自己不需要。
是為了……李瀾?
“師父,就為了他,值得麼?”
厭秋不禁發問。
“我趙探月一生不欠他人,唯獨如今欠了李瀾許多人情。”
她道:“欠了人情,自就該還。”
旁邊女弟子喜夏嘟囔道:“師父,可你也沒必要和他雙修啊,他憑什麼……”
趙探月聞言,不禁頓時扶額,道:“你這傻妮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隻是……要把功法送給他而已!”
饒是冰山美人,此刻都不禁有些無語了。
喜夏這才嘻嘻一笑,道:“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師父你喜歡上他了呢?不過師父,你都好大年紀了,也該給我們找一個師公啦!”
“你這丫頭!”
趙探月無奈,但她極為聰明,忽然間反應過來,喜夏向來古靈精怪,不是愚頑,怎會誤解她的意思?喜夏分明是故意這樣說,給她解解悶的。
她見皇後娘娘煩心,便想要替皇後解憂,可她連日來辛苦奔忙,她弟子也看在眼裡。
想到此處,她心中微微一暖,不禁笑了一笑,故意道:“好啊,你們好好修煉,有朝一日把林若雪打敗了,把他搶過來送師父,師父就要了。”
“啊這,師父你還是單身一輩子吧!”
喜夏道:“林若雪就算退出武林,我這一輩子也追不上她呀!”
見師父已展笑顏,喜夏便道:“我去醉月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