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床,他又想起來山洞裡連個吃飯的桌子都沒有,坐的也隻有幾塊石頭,更多的時候是直接坐在地上。
前幾天愣是被食物糊了雙眼,都沒發現。
床肯定是要用空心樹做的;桌子還是用石塊做更好,以他現在的力氣石桌和木桌也沒差彆;板凳倒是可以空心樹做。
找來合適的空心樹,他要先做木床。
看著放地上的空心樹,重石首領有些抓狂地問:“白時幼崽,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啊?”
“我做個木床。”白時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徹底死心了。
幼崽這麼聰明也不能捂著他的腦袋不讓用啊,可是他現在想不出來到底該給幼崽多少的交換的肉塊,幼崽三天兩頭的發現新東西,他覺得首領的位置給幼崽也不夠啊!
幾個亞獸人則有些驚恐的看向白時,還是熊獸幼崽的白時。
部落裡老獸人們不是一直都說熊獸隻會打獵和掏蜂蜜嗎?不是說傻嗎?他們是真想領那些老獸人來看看,這隻熊獸幼崽是怎麼了。
唯有大祭司和角野尚能維持表麵平靜,實則停下了編織的手。
散漫的氛圍突然凝結,白時也有點受不住,迅速找了種簡單易懂的說法,“這個木床很簡單的,就是隻有一層的木架,跟石床一樣高就好。”突然想到了缺點,補充說道:“但是可能承受不住成年獸獸型的重量,所以雪季可能用不了。”
角野的眼睛越來越亮,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眼下的淡青色痕跡應該帶來的疲倦,聲音也越來越大,“雨季獸人們洞裡不會變成獸型,是能用的,那樣獸崽們就不用睡在成年獸人身上了!”
作為群山部落治傷用藥最厲害的獸,他清楚地知道木床的用處到底有多大。
群山部落的地理條件十分優越,充足的食物和乾淨的水源,還有山作為遮擋。
隻是每次雨季和雪季都會有獸崽發熱死去,群山部落的大祭司們也是找尋了幾代才找到了原因,就是水汽太多,洞裡的石床一直都是濕的,獸崽的身體不夠強壯所以才會死去。
後來的每一代大祭司和首領都會找尋各種草藥,這才一點點試出了白時當初在角野山洞裡看到的那些草藥。
其他獸人經就角野一提醒也想到了這一層,眼神黏在幾根空心樹上,恨不得自己自己上手。
白時也是在記憶裡使勁翻找,才發現原主獸崽的時候也是被他母獸抱著才度過的雪季,雨季倒還好。
他把小黑熊當做的親人,那樣的後果他連想都不要想,更不要提接受,感同身受的白時決定大方一次,“那你們可以去拿幾根空心樹來跟著我學,不需要交換食物,部落給我的已經夠多了,誰給我都不會接受。”
部落的獸崽沒有那個不可愛的,即便是蟒獸蛇獸。獸崽們任他摸任他揉的,少了誰他都會傷心。
白時的態度非常強烈,讓幾個獸人都知道他是真的不要任何獸的肉塊和其他食物。
重石和角野作為在場唯二的獸人和部落的首領與祭司跑著去選空心樹,幾個亞獸人也跟了上去。
大祭司沒去,握著白時的手喜極而泣,“雨季還有三個產崽的亞獸人,這次肯定都能活下來。”
這樣淚水太感人,特彆還是白時這種自詡自私小氣但實則心軟善良的獸。此刻他的的心又酸又軟,隻能儘力地安慰道:“肯定能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