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不算深,奈何項海瀾受力太猛,水裡的石頭還多,偏巧她倒黴,腦袋磕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
石頭裸露在水麵的尖角把項海瀾的頭皮劃破了,鮮血染紅了一小片溪水。
劇烈的疼痛讓項海瀾意識短暫消失了一會,等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水流衝到下遊十多米遠的一個水相對較深的潭子裡。
上半身被一隻光裸的胳膊緊緊箍住,勒得她喘不過氣,對方的另一隻手在試圖扯她的衣服。
岸上的鄭迅差點忍不住要為表弟拍手叫好,這家夥天生壞種,乾這種事一點看不出來傻,推人那叫一個乾脆利落,下水前還知道把身上的衣服扒了,再把小姑娘的衣服扯掉,今兒這事就徹底成了。
姑娘名聲受損,隻能嫁給他家傻子,項家這啞巴虧和血也得咽下去。
溪邊地勢略高,鄭迅看到一大群人正在往溪邊跑,嘴角翹得更高,今天可真是個黃道吉日,太順了。
男女之間天生就存在力量的差異,尤其在近身的情況下,箍住項海瀾的人還有一股蠻力,用儘了全身力氣,她怎麼都掙脫不開。
男人撕扯衣服的動作不止,已經扯掉中間三顆扣子,項海瀾早晨剛穿上的指望轉運的紅色內衣都露了出來。
跟公牛似的,那男的看到紅色更瘋了,扯衣服的動作更加急切。
領口的扣子項海瀾專門補了一道,怎麼都拽不開,越勒越緊,項海瀾頭還迷糊著,脖子又遭殃,喘不過氣,潭子裡的水灌進嘴,呼吸不暢,難受得又要暈過去。
逼急了,項海瀾想摸槍,乾死狗娘養的。
最後一絲理智尚存,放槍也得放冷槍,公開場合開乾,槍的來源說不清楚,把壞人乾死了,她也得死。
電棍也不行,這會兒在水裡呢。
大爺的!這年頭買刀具要工業券,家裡像樣的刀具有限,她一直沒機會補足。
火車裡倒是有一把剁雞食的豁牙菜刀,剛才修理壞土豆被落在岸邊的石頭上,其他帶重量的東西太大件了,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下表演魔術。
耳朵雖然進水了,岸上人的喊叫她還能聽到,甚至能聽到遠處跑來的救人的村民的吆喝聲。
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項海瀾從火車裡摸出一把刮眉刀,朝箍住自己脖子的巨掌刺去。
奈何刮眉刀創麵太小,掌上的刺痛反而助長了對方的力氣,項海瀾上衣僅剩的一顆扣子終於被扯掉了。
項海瀾也暫時得以喘息,顧不上衣服了,小範圍地活動上半身,傷手不疼,老娘割斷你氣管,狗男人去死吧!
終於看清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