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項海瀾快步走出裡屋,跟小金錯身時,發現了某人臉上的異樣。
驚呼道:“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在山上吹感冒了?怎麼不多穿點,對了,我看到你拿來的衣服,棉襖裡的棉花都打結了。你們男人活得真糙,等我把兔毛坎肩做完,就給你做一套厚一點的棉衣棉褲,這樣你在山上也能少遭點罪。
不要太感動啊,我打聽過了,大金鎦子很值錢,棉衣棉褲都算在裡麵,不用另付錢,不對,是不用另附金子。”
小金泛著水光的黑眸定定地看了項海瀾喋喋不休的小嘴好一會,憋出五個字,“你人真不錯。”
“那必須的。”
等人進了裡屋,項海瀾小聲咕噥一句,“來大姨夫啦?怎麼又委屈上了。”
洗好了臉,又找來木盆,就著洗臉水洗了腳,項海瀾換上自製的拖鞋進屋,立即爬上火炕,開始分地盤。
“你火力旺,你睡炕頭。”
“發燒的是你吧?”金熠被某人的奇葩邏輯打敗。
小項雙手掐腰站在炕上,給地上的男人立規矩,“外麵我不管,以後在這間屋子裡,我就是老大,你得聽我的,不能反抗。”
不需要地上的男人回應,這是聖旨。說完,項女王從炕上的“米箱子”裡找出自己用破布拚的百納簾子,動作麻利地掛在棚頂她偷偷釘的鐵釘上。
三八線分割完畢。
躺在炕梢將近三米的大空間裡,項海瀾舒服得打了個滾,問簾子另一頭的小金,“跟我一起當室友高興嗎?”
“高興。”對麵傳來一聲悶悶的回應。
“哪高興?”
“因為你洗腳。”
項海瀾:“……”
默了半晌,小金以為她睡著了,簾子裡又響起吃吃吃的笑聲。
小項的腦神經好像壞了,突然想起了白雲和黑土,“我是白雲,我是黑土,我是她老公,我是他老母。”
她可以是白雲,但小金可不是黑土,他是趙忠祥。
一句趙老師差點喊出口,項海瀾翻了個身,對著簾子道:“金老師,你能給我講講荒原狼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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