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澄澈的,好像從山澗裡流淌的清泉不染一絲瑕疵,烏黑的秀發與雪白的膚色相互映襯,看得戰斯爵眼神微微一暗。
轉瞬又聯想到戰宸夜的大吵大鬨,渾然沒了以前的懂事和內斂,他的眼神又冷酷了幾分。
“一個心思深沉的女人,有什麼好?”
阿澈撓了撓頭,尷尬地假裝咳嗽了聲,才慢悠悠地說:“我聽桑伯說小少爺最近老提起他的親生母親,也許,他並不是真的在意這位寧小姐,而是不喜歡你和寧洋小姐走得太近,會霸占他母親的位置,所以故意借題發揮。”
戰斯爵下頜臉線緊緊繃著:“所以這女人隻是他隨便抓出來反抗我的?”
“小孩子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呢?”
紅燈變成了綠燈。
阿澈將右腳挪到了油門,正要踩下去時,湊巧從後視鏡裡看到寧熙站了起來,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朝車流中間走去。
他嚇得驚呼。
“不好,那位寧小姐好像要自殺!”
戰斯爵腦海中閃過戰宸夜倔強的小臉,鬼使神差地開口:“停車!”
……
寧熙掠過人行道,往馬路堪堪走了幾步。
手腕驀然被人從後麵一把擒住。
她原本就崴了腳,走路更是跌跌撞撞,這一下直接疼得她煞白著臉,冷汗直冒。
身體歪斜著撞進某人結實的胸膛。
她右腿懸在空中,單腿著地,鼻尖也被撞疼了,連連倒抽幾口冷氣。
一抬眸,卻對上戰斯爵陰鷙的冷眸——
“你在乾什麼?”
寧熙被他看得心驚膽顫,不怕死地吼了回去:“難道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才對麼?我撿手機撿得好好的,你突然把我拽回來,戰先生,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撿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