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椅背上,桌上攤開筆錄本,眸光掃向寧熙,帶著一絲邪惡。
寧熙本能覺得他審訊的方式讓她很不舒服。
“四年前他是我的未婚夫,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根據傷者家屬交代,戰少暉被打的當晚你也去了江南會所,憑你現在的收入情況,根本不夠資格去那裡,你去做什麼?是不是想求戰少暉重新和你在一起,但是戰少暉有女朋友拒絕了你,所以你惱羞成怒,買凶傷人!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
寧熙意識到他在故意套她的話,語氣也變得犀利了:“那晚是戰少暉設局引我過去,他灌了我酒,意圖對我不軌,幸好後來我被一個朋友救了,否則坐在這裡的就應該是戰少暉了。”
“朋友?哪個朋友?”
男人在筆錄上寫了幾句,又抬頭問她。
寧熙不是特彆想牽扯出戰斯爵,那張照片曝光已經引起很多流言了,更何況他還有未婚妻寧洋。
輕咬著下唇,她倔強道:“總之那晚我被灌醉了,根本沒有機會作案,與其在這裡調查我,還不如去查打了戰少暉的打手,我是清白的!”
“清白?”聞言,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斜斜地望著她:“罪犯剛進來的時候,不都說自己是清白的?除非你交代究竟是誰救了你,我們核查完口供就可以放你出去。”
寧熙蹙眉:“我真的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砰!”
男人猛拍桌麵,嗜血地盯著他:“寧熙,配合調查是公民的義務!我看你就是明知道那晚江南會所頂樓監控出了問題,所以才一而再的搪塞,實際上就是你讓人打了戰少暉……”
寧熙被吼得身體微顫,驚詫不已。
監控出了問題?
戰斯爵做的麼?
也對,他打戰少暉那樣的場景,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看到。
一張白皙的臉頰不由浮現疲倦。
“你找到證據就告我吧。”寧熙雙手扣在審訊桌上,心力交瘁:“反正你最多拘留我四十八小時,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男人露出更加陰險的冷笑……
寧熙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對方直接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半天,寧熙見識到了軟酷刑逼供。
大抵就是不給她水和食物,也不許她睡覺,在審訊桌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台燈,強光晃著她睜不開眼,卻又不會留下任何外傷。
長時間的強光照射導致寧熙熬紅了眼眶。
起初是不停流淚,漸漸地眼淚似乎流乾了,眼睛就像灌了沙,摩擦著生疼。
她原本就有些感冒,這會被強光晃著眼睛,更加頭疼欲裂。
“你們這是逼供!我要求找律師!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對我……”她朝著門口喊道,可身體卻被拷在桌上,掙不脫。
門外,有其他的值班員聽到寧熙的呼喊,走了過來。
“老陳,你怎麼做會不會出事?”
“證據擺在眼前,她偏不肯把真相和盤托出,放心吧,這種罪犯我見得多了,不會有事的。”被叫做老陳的男人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可是……”
“我有分寸,死不了人的。”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四周再度安靜下來。
寧熙熬得腦袋暈乎乎的,身體也逐漸發熱,手腳提不起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