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終也隻能吃一夜的西北風。
夜色籠罩,一條長街儘頭。
羊城新報社!
報社內,燈光通明,約莫十幾人在加班加點,忙碌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噠噠噠地響了起來。
素顏絕美,麵含慍色,樸素的衣著裹不住渾然天成般完美的身軀,柳眉挑著,大步往報社裡麵走進去,白璧無暇的手拿著一張褶皺了的報紙。
砰的一聲猛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大門。
岑靜姝怒氣衝衝地走了進去,“主編,我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辦公室內,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抬抬頭,輕笑了下,“原來是小岑啊,坐。”
岑靜姝走上前,將手中的那一份羊城新報啪一聲落在桌麵上,振聲地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中年男子淡淡地反問。
“黑狐幫啊!”岑靜姝激動地開口,“你不是說了,今天羊城新報的頭條,必定是揭發黑狐幫的惡行!可事實呢?整份報紙,沒有一處版塊提及。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的手扶了下眼鏡,神色淡定,“小岑,我想你記錯了吧。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什麼——黑狐幫?”
岑靜姝麵色唰地一變,“主編,你——”岑靜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咬著牙,身子氣得簌簌發抖。
“哦對了。”中年男子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封信箋,“這是社長給你的薪水。”
岑靜姝皺眉,走上前,神色更是疑惑,“怎麼這麼多?”
“社長說了,你不太適合在報社工作。”中年男子道,“這個月的薪水預支給你了,同時,還給你補三個月的薪水。”
岑靜姝臉色慘白起來。
簡單一句概況——
自己被炒魷魚了!
岑靜姝身軀微顫著,片刻,猛地抬頭,盯著中年男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主編,我想要回我的u盤。”
“什麼u盤?”中年男子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岑靜姝緊咬著嘴唇,眼眸噴著怒火。
u盤裡麵的東西,自己千辛萬苦收集到的黑狐幫的惡行!
竟然被對方一句輕描淡寫的聽不懂而沒有了?
可自己,還能怎麼做?
岑靜姝緊緊地攥著衣角,身子無法遏抑地顫動——
“小岑,有些事,要量力而行啊。”中年男子突然地站了起來,看著岑靜姝,說實話,這麼漂亮的同事離開報社,他也是很舍不得的,隻可惜——
“另加的三個月薪水,是社長特意吩咐,他希望你——把該忘記的,都忘了。”
岑靜姝徹底明白了。
可惜,已經太晚。
“三個月薪水——”岑靜姝拿著厚厚的一疊錢,換作是平時,她一定很開心,可現在,她的內心,隻有憤怒,隻有恥辱!
“我要是拿了這一筆錢,除非我岑靜姝的良心被狗吃掉了!”
岑靜姝將這一疊錢狠狠地甩了回去。
辦公室內,仿佛下起了錢雨。
“我岑靜姝就算餓死,我不會為虎作倀,無視那喪儘天良的惡行!”
岑靜姝轉身,準備離開。
想了下,心有不甘,又回過頭,目光一掃,走上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個花瓶,狠狠地一摔,哐當一聲,花瓶碎開。
岑靜姝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