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鋒嘴角一撇,沒理會這瘋子,拿起了麥克風,也開始吼著歌,那歌喉,比起身旁的大漢,不遑多讓。
男子也不再說話,隨手拿起了旁邊的一個麥克風,兩人開始了淒厲無比的大合唱。
也幸好包廂內沒有旁人,就是有,也絕對呆不下去啊。
包廂的桌麵上,足足擺放著十打酒。
兩人一邊吼歌,一邊大口大口地喝酒。
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仿佛是在宣泄著什麼。
“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麻麻――”
吼的都是軍隊中常聽的歌曲。
時間推移,很快,十打啤酒被兩人消滅得所剩無幾。
“最後一首歌!”男子突然的喊了一聲。
包廂內,沒有伴奏旋律,隻有兩個男人在大聲的吼起。
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曾經的日子閃亮又明媚,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經的日子傷感又苦澀,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憊。”
“分手時我不知你的去處,也沒有說我和你何時再相會。”
不知覺間,兩人的眼眶都通紅了。
痛飲啤酒,再度大吼。
“來吧!兄弟!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
“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
“凱旋的日子,不醉不歸!”
“來吧!兄弟!”
“來吧!兄弟!”
兩個大漢,到了最後,竟然相擁著大聲哭號起來――
包廂外,兩名服務員站在走廊。
“又是那兩個奇怪的人。”
“這三個月內,他們來了五次,每一次都是這樣大聲吼唱,唱完就走,還大哭大叫的,真不明白,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麼好哭的。”
“男人的世界,我們也不懂。”
包廂內,兩人安靜下來。
坐在沙發上,又痛飲了一瓶酒。
“小明,有老大的消息嗎?”虎背熊腰的男子,背靠著沙發,沉聲地開口。
如果讓司徒家的人知道,有人竟然敢喊鐵血大少爺‘小明’,而大少爺竟然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恐怕都紛紛大跌眼鏡。
“小虎崽,你知道,這也是我同樣想問你的問題。”司徒明鋒反問了一聲。
兩人同時地再一次保持了沉默。
許久,男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年了!老大到底去了哪裡?難道他都忘了我們這群兄弟了嗎?”
司徒明鋒悶聲痛飲。
“媽的!”那虎背熊腰的男子忍不住大罵了一聲,“現在待在那裡,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真想跟血魔他們那樣,一走了之,多麼痛快!”
“聽說豹影出了外國,去中東,搗鼓出一支雇傭兵來玩了,那家夥真的不甘寂寞。”司徒明鋒感歎道,“鐵麵回自己家鄉了,包了幾個山頭,當起水果供應商――我們?我們有家族羈絆,根本身不由己。”
沉默的包廂內。
男子忍不住放聲大吼了一句,“老大,你到底在哪?為什麼要對兄弟們隱瞞行蹤啊!小虎崽,很想跟你再喝一杯――”
兩人的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