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快。”
謝朝湯肥胖的身軀仿佛要將身下的那張椅子都壓垮,手中點著雪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直線,“贏家,竟然不識好歹,去得罪周家。哈哈,真是天助我謝朝湯!早知如此,昨晚的那一場行動,我都懶得去安排了,有周家的打壓,贏家,成不了氣候了。”
昨晚夜襲世豪賭場,正是謝朝湯所指使。
“我倒要看看,他贏正,還有什麼底氣來接手我這金宮賭場。”謝朝湯大笑著,一掃昨日敗在了贏了手下的那鬱悶之氣。
“贏家突然間得罪了周家,對我們而言,確實是意外之喜。”謝朝湯的麵前,一名身軀挺直的西裝男子,此人名為謝威河,是謝朝湯的親係,軍師。
“隻不過……”謝威河的語氣一轉,沉聲地開口,“據調查,周家真正要對付的人,似乎不是贏家,而是贏家來的一位客人,朋友。周家今日的接連幾個動作,雖然對贏家造成了損失,但是,仔細想想,這些損失,還在贏家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並沒有給他什麼致命打擊。”
“嗯?”謝朝湯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周家此舉,旨在警告贏家,並不是真正要對付他。”謝威河一語中的。
謝朝湯的眼神難掩著失望,“如果是這樣,那實在太可惜了。”
“如果沒有什麼變數的話,確實是這樣。”謝威河嘴角輕揚,“可是,如果想辦法,借此機會,讓贏家,真正成為周家的敵人呢?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謝朝湯瞳孔一縮,急忙脫口而出,“什麼辦法,快說。”
“周家周史,雖然不是周家的直係子弟,可他的父親是掌控著周家大權的管家,而且,周史是他唯一的兒子。”謝威河眯笑著開口,“據我所知,這一場周家與贏家的動蕩,正是周史引起的。而現在,周史正躺在國際醫院的病床上。”
“你的意思是,賄賂周史,請他對付贏家?”謝朝湯下意識的開口。
“非也。”謝威河的眼眸閃過了一道冰寒的冷光,“老板,你試想一下,如果……在這個時候,周史,他死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話語一落,謝朝湯的瞳孔不由得大震!
眼眸死死地睜大……
“周史,死?”
片刻,謝朝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珠子瞪大得滾圓,聲音輕緩地開口,“周史如果在這個時候死去,最大的嫌疑人,毫無疑問,就是贏家。”
“沒錯。”謝威河微笑,“到時候,區區一個贏家,能夠抵擋得住周家的雷霆暴怒?恐怕,被周家連根拔起,也不過隻是在一夜之間罷了。而我們,則能順理成章,蠶食贏家的地盤。不費吹灰之力,便讓贏家在澳門消失。”
辦公室內,謝朝湯徹底地沉寂了下來了。
謝威河說得很清楚了,接下來,便是他作出選擇的時候。
這可不是普通的決策。
畢竟,是要殺一人,而且,殺的還是周家的少爺。
萬一敗露的話,要承受周家怒火的,就是他謝家了。
可是,這,實在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滅掉贏家的機會,謝朝湯又不舍得輕易放棄。
“周史的身邊,肯定有很多保鏢保護,普通人很難殺他。可是……”謝威河繼而說道,“老板,你的身邊,恰好有那麼一位,可以不動聲色而取周史性命的人。”
“古錢!”
謝朝湯眼眸的精芒爆射,遲疑片刻,猛地將手中的雪茄一彈,狠下了決心。
“那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