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甘蟬的心中不禁微微動容。
要知道，遠攻係源武者本身就要具備遠超常人的毅力，否則，是很難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
而能在天賦測試裡，有遠程‘優’的成績，馮悅的毅力自然是不用多說。
自收徒以後，甘蟬也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內心堅強的小姑娘。
否則，也不會答應幫助她衝擊絡脈期第十重。
她完全相信以馮悅的能耐，彆說是遠攻係了，就算是最難的陣法係，也照樣能闖出一條路！
要知道，她門下的學生可是很多的，要是個個都如此，那她乾脆就彆修行了，天天幫助學生衝擊經絡脈就得了。
然而，令甘蟬沒想到的是，馮悅的毅力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身上的這種毅力，已經漸漸轉化為一種特殊的精神力量。
而這種精神力量，正是武道意誌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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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蟬猶豫許久後，沉聲道：“我不同意。”
“為什麼？”馮悅的內心滿是不解。
甘蟬平靜道：“沒有為什麼。”
她之所以不同意，是因為她不想馮悅折在這區區一個三階上。
以馮悅絡脈期九重的修為，是完全能踏入九階的，隻不過是時間上會慢一點。
但那又如何？
決定實力的可不是修為，而是武道境界！
不知有多少九階源武者都卡在了武道境界的第二重，終身難以踏入第三境。
甘蟬，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很清楚，武道意誌的領悟有多難。
而能在三階就擁有意誌雛形的馮悅，肯定是能踏入武道第三境的。
若是中途不夭折，必成九階天目！
要知道，每一位踏入武道第三境的源武者，都是人族的中流砥柱。
就算不論感情，甘蟬也不會舍得讓馮悅以身涉險的。
源武者踏入武道第三境的前提，就是要領悟出自己的武道意誌。
（備注：第一百一十五章有提到過武道意誌。）
武道意誌，是一種介於虛幻與現實之間，玄而又玄的特殊精神力量。
它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又確實是存在的。
每個人領悟的武道意誌或許有相似之處，但不會完全相同。
同樣的，領悟武道意誌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有的人經曆生死之後就能領悟；有的人可能在一場戰鬥之後就能領悟；也有的人可能睡一覺起來就能領悟。
領悟武道意誌的方式無法去教，也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如果非要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是......
遵從本心。
不因為外在的人或事物而改變自己的初衷。
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
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武道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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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甘蟬不容置疑的目光。
馮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甘導師。”…。。
甘蟬點了點頭，欣慰道：“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
“放心吧，即使不到絡脈期第十重，也不會影響你......”
話沒說完，李雲崢忽然開口：“聽她的吧。”
“嗯？”甘蟬疑惑的看向李雲崢：“她自己已經......”
李雲崢一副了然的樣子：“她不會放棄的。”
“就像她自己說的，若是這麼輕易就放棄，又怎麼可能一路走到現在。”
李雲崢笑了笑：“你和這丫頭相處的日子不長，還不夠了解她。”
說著，他目光溫和的看向馮悅：“這丫頭啊，腦子裡就是一根筋。”
“真要是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既然決定要衝擊到絡脈期第十重，那無論如何她都會照著這個目標去做。”
“聽上去，像是她答應你了。”
“但其實啊......”
說到這，李雲崢不禁搖頭失笑：“她根本就不會放棄的。”
聞言，甘蟬目光灼灼地盯著馮悅：“你告訴導師，真的是這樣嗎？”
馮悅低下頭，躊躇不語。
她這副樣子，顯然是應了李雲崢的話，是不會罷休的。
見狀，甘蟬氣道：“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聽勸呢！”
“甘蟬，你是關心則亂了。”
李雲崢說道：“若是她真就這麼輕易放棄，那麼這絲意誌雛形，可能也會就此消失了。”
顯然，他也感知到了那種特殊的精神力量。
甘蟬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