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將藥碗端了過來,韓淑接過之後,親自喂下。
秦琅見狀,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以前婉兒生病,娘也是這般喂她吃藥,她嫌藥苦,總是找各種理由不喝,娘也是想儘辦法哄著讓她喝下,不知道這次受傷,她會不會也嫌藥苦,不願意喝?
哼,不過這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跋扈的報應,她肯定就等著我們去給她喂藥,那她的想法就錯了,這次一定不能心軟!
藥喝完之後,蘇嫣兒麵露痛苦,一塊蜜餞含住,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韓淑將蘇嫣兒的被褥掖了又掖,生怕寒氣侵入,隨後看向秦琅說道,
“琅兒,如今你也已經二十了,昨日媒婆還登門,說要和你說上一門親事,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韓淑眼神在秦琅和蘇嫣兒隻見來回轉換,似是在暗示什麼!
秦琅愣住,以往娘說這話的時候,婉兒總是替自己說話:二哥是風都城最俊美的少年郎,公主也是配的上的,娘不用擔心,也不用著急。
每當她說完之後,便會趕緊抱住娘的胳膊,然後轉移話題,或是暗中將他支走,這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的默契。
隻是他沒想到曾經那麼單純的人,卻險些害人喪命。
“娘,那個…我手裡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說完,秦琅躬身拱手行禮之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西廂院。
二哥都走了,自己還在乾什麼?
秦逸也行禮退下。
韓淑看著離開的兒子,不等開口喊住,便沒了蹤影,隻得無奈歎息一聲。
“嫣兒彆著急,男子都開竅得晚,你伯父也是二十三的時候才與我成婚,就是成婚之後的他也是小孩子模樣,還不及現在琅兒的十分之一......”
蘇嫣兒想,若是二哥哥也要二十三成婚,那自己可就十九了,那不就成老姑娘了?
以前伯母說此事的時候,四姐姐總是為二哥哥打掩護,如今四姐姐不在,他還是不願看我一眼,莫不是四姐姐在背後說了什麼於我不好的話?
思及此,蘇嫣兒心裡咯噔一下,若真如此,那隻能對不起四姐姐了。
......
秦婉在婉約院養傷養了七天,就著急下來活動。
晚霜攙扶秦婉,看著她走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忍勸阻道:“小姐,你莫要動作大了,小心扯到傷口!”
秦婉現在一心想的是,要離開這令人心寒的地方,所以第一步就是讓自己能動起來。
“我已經在床上趴了七天了,也該下床活動活動了,不然身子都僵了!”
“小姐,你可要小心一點,奴婢手笨不會給小姐揉腿,不過明日晚霞就要探親回來了,她的手法很好,肯定能為小姐活絡經脈!”
晚霞!
上一世她被送到雷山寺靜心悔過的時候,晚霜探望,說晚霞在她離府之後,就投奔了蘇嫣兒,還說了很多示好的話,自然包括詆毀主子的言論,這種丫鬟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