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嫣兒如此溫柔,她為何就容不下嫣兒呢?若不是嫣兒的父親,怕是他們就沒有爹了,這是侯府欠她的。
嫣兒本是無依無靠,為何就不能善待呢?
秦琅心裡糾結萬分,握緊拳頭,重重地錘在了一旁的樹上,留下了血紅的印記。
大雪足足下了三日,這幾日,秦婉除了去靜心院給老夫人請安,其他時間就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裡,甚至連韓淑的淑梅院都沒去過。
韓淑心裡知道女兒生氣,但是她沒想到這次婉兒竟然能生這麼長時間的氣,氣得連自己這個娘親都不搭理了。
韓淑聽了秦淮的話,想著與秦婉坳幾天,但是她忍不住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還是想去關心的。
“你去乾什麼?”韓淑還未走出院子,就被從書房出來的秦淮喊停。
韓淑知道秦淮現在正在改著秦婉的脾氣,這一次侯府的人都不能認輸,所以她不敢說要去看秦婉,便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聽丫鬟說梅院的梅花開了,我去瞧瞧!”
“你這淑梅院,不是也有梅花,怎麼這淑梅院的梅花不夠你看?”秦淮可是平定侯,閱人無數,豈會看不出韓淑的小心思。
韓淑裝不下去了,便走到了秦淮的麵前,歎息一聲說道:“侯爺,我瞧著婉兒這次知道錯了,這麼長時間她一直安安穩穩都未犯錯,定是改好了,我想著去看看她!”
“她已經能走了,都不見來淑梅院給你請安,這是改好了?這是還在置氣?若是她真的知道錯了,會是現在不懂禮數的樣子?”
秦淮心裡也憋著一股氣,雖說是冤枉她了,但是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她竟還置氣,以前她每日都會來這淑梅院,不管請安,還是蹭飯,天天不落,如今就是受了刑罰,怎麼還就把請安給斷了?
她肯定是心裡憋著一股勁,若是這次主動找她,那一切可就前功儘棄了。
韓淑望了一眼門外,想著,還是等侯爺不在府中的時候再去吧。
秦淮看著失落的韓淑,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重了,便安撫道:“我這也是為了婉兒好,如今陛下未設太子,大家都盯著太子之位,陛下本是有意將婉兒賜婚四皇子。
但是就因為皇後壽宴上發生的事情,皇後說婉兒不懂禮數,有失體統,配不上四皇子,所以這本是有意的婚事,也遲遲沒有定下,眼下看來,算是作罷了!”
秦淮惋惜,四皇子可是皇後所出,身有功績,百官愛戴,可是最有可能坐鎮東宮的皇子了,若是沒有那件事情,那賜婚聖旨定是已經下了,婉兒就是未來的太子妃了。
但偏偏出了那樣的事情,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這樣沒了!
聞言,韓淑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淮,又問:“什麼意思?你說婉兒和四皇子的婚事無望了?”
秦淮點頭,“此事本就沒有定下,全是我們猜測,以後切不可再提了!”
怎麼會這樣?
婉兒和四皇子雖不是青梅竹馬,但也算是情投意合,如今這婚事眼看就要定下了,怎麼說沒就沒了?
莫不是皇後娘娘一直就沒有看中過婉兒,所以才拿壽宴上一事說事?
韓淑心裡千百猜測,但一想到若是婉兒知道此事定會傷心,就再也忍不住,要去婉約院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