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路過藥房的時候,瞧見一個人影飛過,他以為是府中招了賊,便趁機追去。
秦燁輕功很好,一下就將賊人擒住。
“啊~~~”的一聲,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秦燁定睛一看,竟是未去樊樓聽戲的秦琅。
“老二?”秦燁鬆開抓住秦琅的胳膊,問道:“這麼晚了,你在這鬼鬼祟祟地乾什麼?”
秦琅感覺剛才秦燁的一下擒拿,直接把自己的胳膊廢了,疼得他呲牙咧嘴,“大哥你是想殺了我不成?再說我哪裡鬼鬼祟祟了?我這剛從藥房出來,就被你給擒住了!”
秦琅揉著自己的胳膊,心裡直呼:完了,就這一下,肯定要養個幾天才能好了。
秦燁尷尬一笑,又問:“你去藥房乾什麼?今日讓你找婉兒去樊樓聽戲,你怎麼讓嫣兒自己去了?婉兒和你說了什麼?”
秦琅將秦燁拉到一旁,二人一人依靠在一麵牆上。
“你的一巴掌下手有點重,婉兒的臉還腫著,自然不能去聽戲!”
秦燁呆愣住,心裡慚愧之意湧上,他不想動手的,若不是她那副模樣,他豈會動手。
秦琅繼續道:“晚霜說之前我送去的金瘡藥是假的,所以現在我還在調查,這好端端的金瘡藥怎麼就變成假的了?”
“假的?”秦燁眉心一緊,“你說你送去的金瘡藥是假的?”
秦琅點頭,“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調查了一晚上都沒有一點線索,明日我去軍營調查,怕是拿的時候就出岔子了!”
秦燁心裡微顫,本來杖刑的事情就冤枉婉兒了,還給她送去了假的金瘡藥,她心裡肯定更加氣憤,此事不能讓她誤會,得找個機會解釋解釋!
秦婉休養了兩天,總是可以下床了,她也可以去靜心園給老夫人請安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道:“晚霜,你瞧我的臉還能看出紅腫嗎?”
晚霜湊近仔細瞧了瞧,“不能了,奴婢瞧了好幾遍,都沒看出來!”
聞言,秦婉這才放心,她不能盯著紅腫的臉去請安,身上的傷尚且能遮擋一下,但這臉可不能。
眼下紅腫消了,總算可以放心去請安了。
秦婉腳步很慢,往靜心院走著。
路過後花園的時候,就聽見了韓淑和蘇嫣兒的聲音。
“伯母,明年這個地方可以栽種一些海棠,這裡可以栽一些迎春花,還有這裡......”
“好,都聽嫣兒的!”
秦婉停下腳步,看著對麵的二人,她看到韓淑看蘇嫣兒的模樣,是那樣的親昵,是對自己從來沒有過的。
她對自己隻有敷衍和不耐煩。
曾經秦婉也是向韓淑提議過,在這後花園栽一些海棠,但她說,海棠太過寡淡,不如梅花,當即就否了自己,如今換了一個人提議,她卻應下了。
或許在她心裡不是不能栽種海棠,而是對提議的人不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