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深度睡眠(沉浸式訓練)”中的旅館不錯,但還是不夠本土化,於是林無攸便在旅館各處進行些許細化,確保這是個充斥著本土特色的沙漠旅館。
薑聞拍了拍被調來的噴水槍,難以掩飾地感慨:“小製作是便宜,這個旅館還不如外頭運來的沙子值錢。咱們什麼時候開機?”
“劇組明天就可以入駐,不過叔你得先試一下妝,全組就差你一位了。”
該配合的當然要配合,作為監製(導演),他也要看一下劇組成員們的試裝和排演情況。
於是,當天下午,他便跟林無攸返回位於四環的辦公小樓。
站在辦公樓下,薑聞看著掛在最上麵的“辦公小樓”的招牌,真切地懷疑林無攸腦袋出了些問題,要麼是被驢踢了,要麼是被馬踢了,否則不至於給自己的工作室/公司取這麼奇怪的名字。
林無攸全當沒看見他的質疑,在取名字的時候,他單純想玩個抽象,但……無人能理解的抽象是會變成真正的“抽象”!
下回再也不玩了!
林無攸推門而入,掛在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響,“歡迎光臨”的機械貓聲不絕於耳。
“化妝室在一樓最裡麵,我帶你過去。”
薑聞閒庭漫步地跟在林無攸身後,他是一點不擔心遲到會怎麼樣,畢竟作為全劇組咖位最大的人,美術小組見了他隻會誠惶誠恐——
“薑聞老師,您終於來了!”在見到他的那一瞬,美術小組的負責人,一位穿著花襯衣的年輕男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驚叫,“定妝照就差您一位,您要是再不來,我可要跪下來求您了!”
確實誠惶誠恐,但“惶”得過頭,“恐”得是他自己,一言不合就下跪,這誰受得了。
然後,他就跟個洋娃娃似的,被這位年輕人強行拽進化妝室,然後又被幾個小姑娘強行扒掉外衣,再強行換上了西裝四件套,並且附贈了個黑色長風衣。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他沒有一絲一毫地叫停空隙。
最後,幾人合夥將他往林無攸眼前一推,獻寶似的、極其恐懼且期待地詢問,“導演,您覺得怎麼樣?”
薑聞:“……”
——我覺得不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林無攸給出一模一樣地回答,“有點……太保安了。”
“明白了!”美術小組們凝重點頭,繼而將目光投向了薑聞。
“等等……”薑聞企圖說話,“你們不讓我看一眼——”
“薑聞老師!”一句厲喝再次打斷他,“請您不要說話,我們在認真謹慎地思考您的妝造。”
“不,讓我看一眼——”薑聞發出請求,美術小組直接無視,“拿編號A30的外套來,再換成編號B23的風衣!”
一夥人再次一擁而上,在薑聞措不及防的時候又一次換裝,並再度推到林無攸麵前。
“這回呢?”
林無攸仔細打量,又一次搖頭:“雖然風度有了,但未免太有風度了,我還是希望能夠顯出一點點的狠毒,更加符合人物的設定。”
“明白!”
美術小組再一次換裝,這回薑聞不再反抗,他算是看出來了,從他踏入化妝室起,他便喪失掉所有的主動權,隻能任由美術小組打扮,並且任由林無攸各種挑揀。
等等!
說好他來做名義上的監製、實質上的導演,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到底誰才是這個劇組真正的導演?
直到折騰三小時才完成定妝照後,薑聞仍舊陷在此問題中。
好在明天便要正式開機,到時候誰是真導演、誰是假導演便一目了然。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