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懵了,但懵的點不太一樣。
“哪個記者這麼不長眼色?在節骨眼居然敢得罪您?他瘋了吧。”
林無攸:“……”
他原本不是個沉默的人,但不知為何他沉默的次數越來越多。
或許是在一眾奇葩中,他過於正常。
林無攸詳細描述下跟李子安的衝突,同時附上自己的看法。
“我強烈建議你彆把拿獎看得太重,薑聞得獎、照樣被禁導,要不要對付一個人,跟他拿什麼獎、走到什麼位置沒有關係,這隻是簡單的利益衝突。”
有薑聞的慘烈教訓,他對獎杯這玩意已經祛魅。
他不願意配合李子安的無理要求,對方或是誣陷或是造謠,總之肯定會對他下手。
“BOSS,我必須得說,您太不理解娛樂圈,這個圈子向來踩高捧低、追名逐利。您彆說隻是用言語懟他,您就是打了他一巴掌、踹了他一腳,該奉承您的時候,他照樣奉承。”
梁敏在圈內混了四五年,高端人脈一個沒有,底端的生態位卻看得一清二楚。
見林無攸不相信這話,她立馬說:
“BOSS,您信不信一會兒這位李記者就會出現在房門外,裝成昨晚什麼口角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求您接受采訪。我要是猜對了,你就多發我三個月的獎金;我要是猜錯了,我主動放棄本次的獎金。”
林無攸幽幽反問:“我要是沒有記錯,這次的獎金就是多發三個月獎金,你在賭什麼?賭我給你發六個月獎金,還是賭自己一分錢損失都沒有?”
算盤打得不錯,隻是蹦到他臉上了。
“出去吃早飯吧,我有點餓了。”林無攸繼續下樓吃飯。
什麼記者采訪、什麼金棕櫚,什麼矛盾衝突,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
梁敏和金秘書沒有動。
林無攸困惑。
“今早的自助餐是沙拉,唯一的肉類是空運來的基圍蝦。”梁敏幽幽說,“我寧願繼續留在屋內吃老乾媽配法棍。”
金秘書也一臉凝重地頷首。
“自助餐素到我以為自己已經出家當和尚,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大師傅們的素菜都很好吃,甚至還能做成宴席,可西方人的沙拉就是草料。我家豬兒吃得都比我好。”
林無攸原本能接受沙拉做早餐,聽見金秘書過度詳細的描述,他也有點吃不下去,但啃法棍……
“我還是塞兩口沙拉,回頭再灌杯咖啡,熬到下飛機就行。到時候,哪怕在路邊攤吃碗麵,我都會很滿足。”
林無攸邊這麼說,邊拉開房門,“你們要是有其他建議——”
“林導,我終於等到您嘞!”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道欣喜若狂的聲音打斷,李子安扛著攝像機,飆著眼淚撲向室內。
金秘書反應速度飛快,一把將林無攸拽到身後,林無攸則趁機抓起門口的棒球棍,直接揮向“不明之物”。
“千萬彆打,他扛著攝像機,那玩意可貴了!!!”梁敏放聲驚叫。
球棍停在李子安鼻尖一厘米開外,揮舞的力度掀起他沒有梳理好的碎劉海,李子安在劇烈的恐懼下居然聽見林無攸小聲的抱怨。
“嘖,原來不能打啊。”
啊——
那個魔鬼——
林無攸果然很可怕——
他雙腿一軟,直挺挺砸向地麵。
金秘書眼疾手快,抓住伴隨他掉落的攝像機,至於李子安本人……管他去死!
哐當——伴隨一聲令人牙酸的撞擊聲,李子安徑直跪在房間門口。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