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組委會要讓外界認為他肆意抬舉亞洲和本國電影人,那麼他索性坐實這個傳聞。
在外界甚至是圈內人都摸不清底細的情況下,他越是大張旗鼓,越是能借此獲取到更大的利益。
所以,他也沒有打算跟昆汀玩什麼拐彎抹角。
“利用沒有問題,但要給我補償。”
昆汀遲疑:“他們有在考慮讓你做下屆主席。”
“考慮代表他們也不能確定,”林無攸不吃任何大餅,“我要本屆就可以兌現的利益。”
昆汀見他是認真說這話,久違地回憶起好萊塢對林無攸的彆號——惡魔。
製片人傑瑞乃至於德普都曾在各種party表示:惹誰都不要惹林無攸,他絕對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他原以為這隻是誇張,但小心翼翼地看眼對麵之人冰冷的神情,昆汀小腿肌肉開始瘋狂抽搐。
糟了,這回是真踢上了鐵板。
昆汀馬上就想跑,他開始隱晦地丟掉身上的各色舞裙,並儘量禍水東流。
“這是組委會的決定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你認為很過分的話,不如去找組委會討說法,我也隻是個被推出來的小卒。”
“……你知道自己往下丟裙子的動作很滑稽也很明顯麼?”林無攸冷冰冰道。
昆汀的小動作立刻停止。
“我、我絕對沒有想要逃跑,你可千萬彆誤會。”
林無攸直接前傾身體,一把勒住了昆汀騷粉色的領帶,絲綢布料不知道沾染了些什麼玩意,摸上去黏黏又膩膩,他嫌惡地咧了下嘴,語氣更加惡劣。
“我當然會找組委會討好給我的補償,但你不會以為自己真能輕鬆逃過去吧?”他用手輕蔑地拍了拍昆汀的右臉,“打算給我點什麼補償……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好好的威脅功虧一簣,當看見昆汀紅了臉的時候,林無攸一整個大崩潰。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手掌,並且大力將昆汀推開。
昆汀措不及防地倒在旁邊的椅子上,靜了片刻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林,冷靜點,我隻是在表達對美的正常欲望。”他理直氣壯道,“儘管你自己不清楚,但你威脅彆人的時候,那種危險的氣息簡直讓人想流口水。作為一名藝術創作者,我很難控製住這種衝動。”
“……”林無攸深呼吸口氣,“彆逼我出手揍你。”
昆汀後背一寒,尷尬地笑了笑。
“你究竟想要什麼作為賠償?隻要在可以允許的範圍內,我都願意答應。”
林無攸不跟他客氣:“第一,《十麵埋伏》會獲得特殊邀請函,他們會被邀請作為特彆嘉賓參與本屆戛納。”
“可我記得他們的作品壓根沒有完工,戛納要怎麼答應一部可能無法放映的電影……”昆汀拒絕的話說到一半,看著林無攸愈發和藹可親的表情,他果斷改口,“張義謀導演對而言意義重大,我們非常願意給予他邀請函,這是戛納的榮耀。”
林無攸滿意頷首:“第二,賈科長會送來他的新電影《世界》,希望主席可以拉著評委們在觀看後做出是否推薦的決定。”
昆汀很想點頭答應,但——
“那部電影後期有問題啊,戛納壓根沒有收到完整版的錄像帶,我們不能這樣處理,這對其他電影人不公平。”
林無攸笑了:“原來您也知道什麼叫公平呀?那我們不如談談《怪物史萊克》、《華氏911》和翻拍片《老婦殺手》吧。”
既然彆人先掀桌子、不講武德,他也彆指望他會做個乖乖仔,什麼都不為自己人爭取。
沉默是個很簡單的事情,隻需要這麼一句話便能讓昆汀一言不發,甚至直接讓他答應這個要求。
“如果《世界》足夠優秀,我們會給賈科長公正的待遇,戛納組委會又不是不講人情的魔鬼,我們會寬容對待每一部作品。”昆汀假笑著回答。
“第三——”
“你還有第三個要求?”昆汀終是忍不住了,“前兩個邀請已經夠離譜了,我不能再答應第三個無禮的要求,你哪怕打死我也不可能——”
林無攸打斷:“我要個關注單元的名額。”
“嘎?”昆汀呆愣,“就、就這?”
這回輪到林無攸翻白眼。
“對,就這麼簡單。”
昆汀長舒口氣,“你早點說呀,這麼簡單的事情都需要做什麼交換。你但凡提出來,我肯定便答應。彆人麵子不給,你的麵子還是要給。”
林無攸不願意聽他繼續廢話,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個臟地方。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便先告辭離開了。”他頓了頓又說,“在你下回跟我擁抱前,請給我出示下體檢報告,我不是很想莫名其妙地染上臟病,我的家族會為此而蒙羞。”
話落,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昆汀還在原地嘟囔。
“這家夥是在蛐蛐我吧?這家夥絕對在蛐蛐我!”他遲了四五秒才蹦高高似的反駁,“我才沒有什麼臟病!絕對沒有……吧?”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