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發布會結束,作為主力軍的林無攸若無其事,而昆汀卻累得渾身大汗。
天色漸黑,兩人告彆party,一前一後往酒店走。
“老天爺啊,他們要是再多問一句話,我肯定要發瘋地大喊。”昆汀邊踢踢踏踏往酒店走,邊嘴裡嘟囔個不停。
林無攸聽見這句話差點給他一巴掌。
“整場發布會,你除了說句讓我接手全場外,還說了彆的話麼?”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氣,才能勉強壓製想殺人的衝動,“人可以無恥,但不能太過無恥。”
昆汀知道他此刻應該道歉,但好奇心驅使他賤兮兮地往下追問。
“如果太過無恥會有什麼下場?”
林無攸漫不經心地回答。
“會被人拖到酒店附近的小巷子打死。”
昆汀下意識看眼百米開外的酒店霓虹燈招牌,以及一米開外的黝黑巷口。
這下,他終於學乖了。
“我忽然想起跟人有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允許我先走一步。”
正常情況下,林無攸肯定介意,甚至會揪住昆汀的衣領拽回來重新教育一番,但……
他看向百米開外的酒店門口,關梓琳戴著黑色的紗網禮帽,於霓虹招牌下向他投來飛吻。
她居然真的來了!
哪怕在出發前便定好見麵,可在這個評選過程中,關之琳始終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林無攸都快要放棄繼續等待,然後她便這麼水靈靈的出現了。
該說是來得太過於及時,還是說來得太過於不及時?
反正林無攸下意識回了個笑容。
這笑容是給關梓琳的,可昆汀看見之後卻雙腿都發軟。
他沒有看見站在前麵等待的關梓琳,反而以為這笑容是送給自己的,聯係到方才聊天的前後文,他很難不繼續聯想到這是某種可怕的威脅。
於是,他情不自禁地勸說:“林,你必須冷靜下來,你的新電影還沒有上映,此時此刻的你不能鬨出任何醜聞。如果你一定要揍人的話,請等到四下無人的地方。”
林無攸聽見了後半截話,一整個大懵逼。
“我什麼時候要揍你了?”
“可你剛才笑了。”
林無攸無語。
“我就不能是開心的了麼?”
“你為什麼不開心?”
不能告訴昆汀約會對象來了,林無攸隻能不走心地回答:
“……可以正大光明地揍你。”
昆汀立刻一副“我就說”的驚恐表情。
他顫顫巍巍地求饒,“林,彆打臉,我還要去見約會對象。”
已經徹底回神的林無攸翻個白眼。
“誰說我要揍你了?你就不能想我點好麼?”他指著遠處的大道,“滾!趕緊給我滾!”
昆汀拔腿就跑,跑了兩三步又倒退回來。
“我什麼時候能滾回來?”
“明天早上,記得陪我去找組委會要補償,我需要你在現場撒潑打滾地丟人現眼。”林無攸冰冷冷地下達通知。
昆汀忙不迭點頭。
人賤是種病。
昆汀本可以直接抬腿離開,可他偏要沒事找事地再來一句話。
“林,或許你自己不清楚,但當你下達命令的時候,那副居高臨下的禁欲架勢,讓人很想跪下來喊daddy。”
林無攸麵無表情。
“……你是真想死了。”
昆汀咧嘴一笑,這回才真真正正地撒腿就跑。
瞬息之間,他跑得連個影兒都不剩下。
林無攸揉了揉腦袋,將那些小圈子亂七八糟的術語拋之腦後,壓住忍不住翹起的後腳跟,慢悠悠地踱步到關梓琳身前。
“你什麼時候來的?”
關梓琳歪著頭笑嘻嘻回答:“如果你問來戛納的時間,那是五天之前;如果你問現在抵達的時間,應該在30分鐘之前。”
林無攸愣怔,這個時間與他來戛納的時間差不了兩三天,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關梓琳,哪怕是丁點影子也沒有。
“你怎麼不來找我?”
關梓琳笑了笑。
“我不想打擾到你的工作,雖然說可以在工作期間偷情,但這傳出去終究對你的名聲不好。我思來想去還是彆出現最好,我不介意自己這破爛名聲更上一層樓,卻不想叫你也徒被彆人惡意議論。”
“惡意議論?你太高看我了,我如今可沒有什麼名聲可言。”林無攸同樣笑著回答。
“哦?真的麼?我不信。”
關梓琳沒有站在原地不動。
她朝林無攸的方向挪了兩步,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站定之後又朝林無攸伸出右臂。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