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你也彆太惱,為著彆家公司的電影,把公司的自己人給嚇壞,這多麼不值當?”
“還有更不值當的事情,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踩著你往上爬了!”
張和平惡狠狠打斷,抽出旁邊的一遝報紙便往桌麵砸,四五張報紙疊在一起,受到地心引力影響,它們本能往地上滑。
張義謀眼疾手快地接住一張,低頭定睛一瞧——
【後起之秀不可抵擋,《十麵埋伏》恐潰不成軍!】
看日期應該是今早的《南方日報》,頭版頭條寫得非常駭人聽聞,張義謀沒看下麵密密麻麻的方塊字,反而看了眼被惡意貼出來的兩人照片。
那是兩人各自拿到獎杯的照片拚貼而成的照片。
張義謀長得並不醜,也曾拿過東京電影節的影帝,但跟林無攸一比便顯得相當遜色。
哦不,這麼說不太好聽,用句更貼切的話來形容。
“我長得可比他更像個導演。”
張和平原本很憤怒,怒火已經衝上天靈蓋,但凡此刻有個不長眼的東西來,他都能惡龍咆哮,怒懟那人一頓。
偏生這怒火碰見不按套路出牌的張義謀,便硬生生梗在天靈蓋,化作了哭笑不得。
“你跟林無攸比這個乾什麼?那小子俊俏可是業內皆知,能讓《電影》賣脫銷的家夥僅那麼一位。”
張義謀笑著看他:“不生氣了?”
“皇帝不急,我個太監急什麼?”張和平陰陽怪氣道,“你都不在乎林無攸踩著你往上爬,我隻是個合作夥伴,有什麼資格替你著急?”
話落,他又彆彆扭扭地坐下來。
張義謀並沒有順著他往下說,反而將報紙重新疊好,又將那四五張報紙放回原本的位置,然後才拉過一個椅子坐在張和平旁邊。
“那群娛樂記者向來愛大放厥詞,以林無攸個性不可能亂說什麼話,你也沒有必要如驚弓之鳥。
《盜夢空間》確實不錯,充滿了年輕人的想象力和科技感,我都會吃驚於林無攸的創新性,但《十麵埋伏》並不比他差,我們照樣請來並不遜色的團隊,由我坐鎮、你來張羅,還有那麼多大牌雲集,也具有相當不錯的票房號召力。”
能不能乾過林無攸,也得等賀歲片靠票房真刀真槍地乾過一場再說,未戰先懼可不得行。”
張和平有被張義謀說服,卻仍然愁眉不展。
“我還是得再想想營銷方案,他們搞出個病毒性傳播,我們也可以搞個差不多的玩意出來,我還不信乾不過後生仔!”
張義謀充滿信任地點頭。
“和平,你要相信我。自從1978年考上燕影的攝影係,我在圈內混了26年之久。觀眾對我的信任程度總比出道剛滿三年的新導演要多。”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張和平不能說釋懷一笑,也是略有放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地吐槽句,“你可不是1978年進圈,之前不是在圈內乾了很多雜工麼?論資曆,你可是一點也不少啊。”
張義謀:“給我留點麵子,彆把當雜工的履曆說得這麼大聲。”
張和平噗嗤笑了。
罵歸罵,蹭歸蹭,張和平立刻開始狂蹭大法,開始提前半年宣傳《十麵埋伏》,成功地化被動為主動。
不過也是在這個時間段,林無攸終於無法繼續躲在劇組,媒體的采訪邀請如紙片般飛到了公司。
梁敏倒是沒有完全拒絕,一些合適的邀約分給劇組演員們去,一些不合適的邀約直接拒絕,最後隻剩下一些完全無法拒絕的邀請函,她不得不拿給林無攸去看。
《一個叫本山的男人決定去死》拍攝現場。
“我最後再說一遍,不要給我演刻意煽情,我要的是自然情緒。煽情無法演出來,它隻能在你們互動中體現!”
林無攸揮舞著卷起來的劇本,數落著站在他麵前的兆本山和範維。
兩位在外界赫赫有名的大佬,像個才出生的雞仔般瑟瑟發抖。
梁敏本來想上前圓場,可餘光覷眼旁邊抱團發抖的蔣文麗和秦海陸,又非常識時務地將這句話收回來。
她一直等到林無攸揮手讓大家先休息五分鐘時,才小心翼翼地上前。
“BOSS,《藝術人生》又發來了邀請函,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還要拒絕麼?”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