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慮帶不帶知風,家鄉的朋友她還沒見過。
“青林,今天去東北虎園嗎?”
做完功課不到八點,知風就來找我,她對長春印象不錯,這裡人熱情好客。
“有個老朋友找我,人還可以,就是嘴有點沒把門的。”
我有點遲疑,不帶師妹她肯定不高興,帶上她,王興軍那人,還有他那媳婦,脾氣又臭又難伺候。
“那好呀,我也認識一下。沒事,青林,我很好說話的。”
這話不假,師妹很好說話,可是分對誰,合得來咋的都行,合不來不假言笑。
約好時間地點,在綠園區的一個酒樓。
王興軍家世可以,就是人摳門的要命,選的地方是中低檔酒樓,符合他為人處世風格。
向李道長癝明去向,知風換一身淡青色棉衣,嘴上說不在意,她還是用了潤唇膏,我心中有數,緊握上她的手。
知風掙脫開,嗔怪的說我。
“我可是女冠,注意你的言行,法正小道長。”
尷尬的不行,一定是祖師爺顯靈,教訓我不識禮數。
王興軍兩口子酒店大廳等我,我身邊多出個姑娘,王興軍眼睛一亮,伸手拍我的肩膀。
“可來了,到裡邊說話。”
他老婆魯嘉看見師妹,明顯麵孔一滯,看來是不高興了。
進包房落座,我給兩邊介紹。知風師妹身份不好透露,說是外地長輩的孩子,來長春感受下北方春節。
王興軍表示歡迎,魯嘉笑笑不說話。師妹冰雪聰明,用腳輕輕踢我,我決定加快進度。
“臨過年找我,一定是有大事。”
電話裡沒說清楚,飯桌上我問王興軍。
“還不是那些破事,不說這個,說點高興的。”
王興軍有個喜好,見到年輕小姑娘,就喜歡賣弄他那張破嘴,雲山霧罩,胡謅八扯。
“你不知道我這個媳婦咋來的吧,知風妹妹,是柳青林硬給的,為了這我傷心好久,差點沒和他絕交。”
王興軍端起茶杯,幾口茶水下肚,開始他的表演。
師妹當然感興趣,我在彆人眼裡的形象,她還沒聽過。
“那一年我三十出頭,已經是中年大叔。
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女朋友的溫柔了,換句話說,就是我失戀了。
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正在家中獨自感傷。
柳青林這小子來了,一進門,也不脫鞋,衝到裡屋。直接告訴我,他悟道了。”
師妹聽的有趣,追問道。“青林那年多大,還悟道了?”
知風看我一眼,我有點不好意思。年輕時那點破事,王興軍總是扯個沒完。
“他!小破孩一個,也就十五六吧。
彆打岔,他見麵就喊。我把你八字整明白了,你聽我說。
當時我正鬨心,哪有心思聽他扯淡,架不住這小子野蠻人,我一個文明人,唉……。”
“說正事。”
我提醒王興軍,他的話又臭又長,沒完沒了。
“我清楚的記得,他嚴肅的看著我,他說你不是失戀嗎,我知道你老婆是誰。
我一聽,吃了一驚。更刺激的在後邊。
青林幾句話說出來,我就傻住了。
你老婆家庭可以,和你門當戶對,他爹是政府副處長。
你老婆長得醜,很醜的那種,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五八。
還有,她身上有傷,左右腿各有一刀。是手術留下的刀傷。”
王興軍說的眉飛色舞,魯嘉臉色陰沉,眼皮下耷。
師妹也覺出不對,卻不好出聲阻止。
咳嗽一聲,我提醒王興軍。
“光喝茶水,肚子餓了,還不催他們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