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事休息後,我和知風直奔第一個租房地點。
按電話的約定,在迎賓路小區見到了房主。
租房的是個五十左右的男人,很熱情的把我和之風領到一棟樓的單元裡。
單元不大,也就五十平方,南北通透。
屋裡顯得特彆淩亂,堆滿了雜物和各種生活物品,散發出老舊破敗的氣息。
看模樣沒有空出來多久,極為陰冷的氣在屋裡遊蕩。
屋裡亂的沒處下腳,房主尷尬的笑笑說道。
“老人剛搬出去,還沒來得及清理。隻要你們願意,三天內就能打掃乾淨,保證不會讓你們不舒服。”
看我不置可否,又加了一句說道。
“房租的價格還可以研究,八百嫌貴的話,可以降到七百塊。”
我和知風對視一眼,禮貌的說再看看,要是合適就回來租。
出了小區,我倆走了一會,知風出口說道。
“這房子確實倒出來的時間不久,應該是他家裡老人去世了,房子還沒來得及收拾,就要租出去。”
我笑著說道。“他的意思我知道,屋裡氣息不好,想找年輕人給他衝衝喪氣,收了房租還能解決問題,一舉兩得嘛。”
知風有點氣憤,在北方最忌諱這類事。
尤其是家裡老人去世,按規矩除了直係親人,朋友都不會上門拜訪,最少也得等一年後才能登門。
我出言安慰知風道。“師妹,犯不上生氣,也許這邊習俗如此。我知道你的體質,對陰性物質很敏感。”
知風說道。“生氣倒不至於,緩一緩咱們去下一家好了,也許下一家就成了。”
我看師妹不舒服,想了想,就把在長春時的一件事說出來。
找個地方坐下後,我說道。
“你記得王興軍不,那個家裡有寶的。”
知風一愣,隨後笑道。“青林,你可真會說話,就是你那個老婆叫魯嘉的朋友。”
我微笑著說道。“對就是他。頭些年他夫妻生活艱難,王興軍不得不去吉大一院做看護。
看護這個活不好乾,又累又臟,還需要應付各種突發情況。”
知風見我忽然提起這事,知道有說法,靜靜的等我往下說。
我喝了口水,接著說道。
“王興軍母親是護士長,家學淵源,也是個有經驗的。
IcU危重病人最多,給的錢多,他有幾年專門接IcU的病人,遇上不少事情。
尤其是那些遭遇車禍的,人大多是處於昏迷狀態,隨時都可能掛了。
你也知道,知風。
人死之前那口氣最是可怕,老百姓叫喪氣,一旦被噴上,運氣變差都是好的。
有不少人被噴上,輕則大病一場,重的話人就廢了。
和王興軍一起的乾活的一個女孩就被噴上,當時就覺得不舒服,傻乎乎的倒在移動病床上迷糊了一個小時。
那張床剛送走個死人,女孩起來後半邊身子麻木,臉色通紅嚇人,好幾天沒緩過來。
因為這個,女孩身體發病,大病了一場,足有有半年多,後來回家了。”
知風聽了直捂嘴,表示沒知識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