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了一聲,黃宗偉把手指豎立到嘴唇上,很小心的說道。
“沒扯淡。
這事廣播都說了,是那個播音員親口說的,很多人都聽到,這事從裡到外透出邪氣。
想起新民胡同那片地,我感到心裡發毛。準備換個地方住,太他媽邪性!”
他說的認真,臉蛋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顫動。
提起新民胡同,我也有點犯嘀咕。
知風和黃宗偉媳婦兒感興趣,我就把新民胡同的典故說了一下。
新民胡同那塊地,確實犯說道。
解放前是日本人的地盤,當時是偽滿洲國,日本憲兵隊駐紮。
許多愛國誌士進步學生在那被殺害,解放後還發現過被殘害的屍體,嘴裡塞著毛巾,胳膊被用鐵絲捆綁殺害的學生屍骨。
日本人投降後,那裡是國民黨政協大院,作用還是審訊犯人,不少地下黨死在那。
後來那片地被一個姓雷的人買下,價格非常便宜。
雷老爺子在那塊地蓋房子,雖然蓋的是平房,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來不少棺材和屍骨。
老雷頭嫌麻煩,直接平了墳頭蓋房子。
雷老爺子把房子出租,房租價格相當的便宜,許多人家就在那租房子住。
現在就是三君子胡同,社區就蓋在那裡。
那租房子的後代很不好,許多都是癡呆孽傻,一個兩個還可能是遺傳因素。可是有十幾個,就是風水問題。
黃宗偉媳婦問我道。“法正道長,聽你的意思墳塋地不能蓋房住人。”
我回答道。“那是必須的,前幾天在深圳就遇上這樣的小區,法事超拔挺麻煩不說,還需要時間才能解決。
尤其新民胡同這地方,大多是凶死橫死的,更難超拔。”
黃宗偉插嘴說道。“姓雷的後人還在那住,是個姑娘,天生六指。我還認識,前段日子還見麵聊幾句。”
黃宗偉媳婦兒臉色煞白,有些驚恐的說道。
“那還是搬走吧,宗偉,我聽著直哆嗦。
原先我尋思是老房子,父母的產業,現在看還是人命要緊,遠離才是正事。”
我同意她的觀點,開口說道。
“長春建城時間不長,也就是二百來年,新民胡同是最早的鬨市區,事情還真不少。”
黃宗偉笑道。“有什麼事,無非是那些民間的事,神神怪怪的。”
“可不是,你忘了老張家大小子的遭遇啦。”
我一提起這事,黃宗偉臉色有點白。
我說道。“怎麼樣,怕了吧,哈哈哈哈……”
黃宗偉罵我道。“哪壺不提開哪壺,你啊,幸虧是白天,不然又得鬨心半宿。”
知風好奇的問我道。“青林,啥事說說,我也聽聽。”
我正色告誡知風道。“聽了可不許害怕,不許喊叫。”
知風點點頭,有些緊張的抓住我的胳膊。黃宗偉媳婦兒也抓住自己丈夫,兩個女人行動一致。
“那片地邪性,總有事發生。
老張家大小子半夜下夜班,那時候條件不好,也沒有路燈。
好在是陰曆十六七,天上還有月亮,能微微看到身邊的景物。
他往家正走著,前麵出現個小媳婦兒。
腦袋上盤個小疙瘩揪,一身藍底白花的棉襖,身段苗條婀娜,在他前邊走,腰肢擺動的還好看。
他看的直咽唾沫,沒忍住就出聲喊了一下。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聊騷。
小媳婦兒跟隨他的聲音一轉頭,老張家大小子,褲襠一熱,直接尿了。
慘白的月光下,那小媳婦兒沒有臉。”